有委屈不成?”江正山再不多言,提著居士直奔蘇陽。
夏雲道:“快跑!”拉著蘇陽便逃——其實還是蘇陽推著她的。
兩人一躥,江正山飛身一趕,雙方疾如箭影。嗖嗖嗖……轉著彎,便在場面上繞。
其他人傻眼了,想幫個忙都不知如何下手——誰要上去一攔,指不定攔著哪位。
夏聖平只有喊道:“丫頭別跟著!”夏雲回道:“不是跟著的,是推著的!不能讓爛黃瓜吃虧了,他帶著個人追,咱就推!”何奐雄可恨了,道:“別跟爛黃瓜講理,他都紅了,不講理了!”又想起來道:“他黃著也沒講理!”
夏雲笑道:“我是鬧著玩的。”夏聖平急道:“別玩!”夏雲不聽,咯咯笑著,瘋跑。
四個人,兩團影兒,一晃一晃地從人眼前過去,帶著風聲一響,把沙塵都弄上來了。比不得飛沙走石,也讓人更加迷糊。沒多大工夫,再看那四個人,都連成了片。越繞越怪了,就差趕成一股煙霧,化了去。
青平居士被江正山提在前面衝,由不得迷著眼。也看不清邊上的人,倒能盯準了前面的蘇陽、夏雲,興沖沖地閉不了嘴。嚥了口沙塵,還要吞個人似的,指望著江正山快點追上。
他先前也追過蘇夏二位,力不從心。此刻有了江正山的相助,可有盼頭了。卻聽得夏雲、蘇陽交談:“爛黃瓜吸了四大掌門的功力,還有柳義的功力,果然長本事了,卻比不上你。”蘇陽道:“當然了,他靠解步神功才能追上我。”夏雲道:“你也用解步神功,跑跑試試。”說得居士心裡好一通涼。
蘇陽道:“解步神功,我不會。爛黃瓜不願傳好的功夫,彈通指功都是幾位前輩逼他教的。”夏雲道:“糟了”居士才覺得好。蘇陽附到夏雲耳邊說話了,居士聽不到。
過了片刻,夏雲大叫:“你們瞧熱鬧的,礙著咱跑路!還不都到那松樹上去,再往上爬個石坡,準備好些石頭。等一下咱跑累了,也上來,一塊扔石頭,讓爛黃瓜接石頭,再做個商量。”
眾人聽著還真是個辦法。照做,到那松樹邊。果見上面還有石坡能爬。
夏聖平託著何奐雄先上。秦暮秋捱了一擊,還能自己爬,也上去了。三人一看,上面少些搬弄的石頭。喚底下的三老往上扔石頭,上面接著。邢千怪怨,僧道二老勤快。
忙著準備齊了,他們都上去了。一共六人,都算是一夥的,不包括另一夥的。
場面上的幾位,還跑呢。蘇陽道:“差不多該歇會兒了。”夏雲扭著頭朝後看,突道:“晚啦!”與蘇陽哧溜一下,沒了影兒。
江正山也不追了,愣在那兒,放了青平居士。居士趴在山壁上呼哧呼哧喘氣,好像比江正山還累呢。
坡上的人看不清楚,奇道:“人呢?”夏雲叫道:“我們在這裡!”聲音是從山壁內傳來的。原來那裡有一條山縫,剛好讓他倆擠了進去。
居士正趴著那縫。聞聲後躁如飢虎,將一手往那縫內探。蘇陽在裡邊笑道:“差了幾個指頭,勾不著!”居士忙換一臂,伸進去狠抓。
蘇陽才道:“這手指頭齊了。咱再往裡邊走走。”顯然是與夏雲入內了。氣得居士將一隻腳也蹬了進去,大半個身子卻還卡在外面。因他長得太大了,急得快瘋了。
江正山看著山縫,明白自己瘦痩長長的體形還能進去,進去後還能找死。他不幹,一轉身,盯住了藏在坡上的人。
修靈道人爬坡最高,蹲在花黃的石層之上。先道:“不好,江正山看上咱的內力了。貧道的武功失而復得,保貴萬分、價值連城,比何仙姑姑還讓我喜歡,如何捨得被人強搶而去!”抓耳撓腮。慈目和尚道:“世上物本無主人,有緣得之,再長不過百年。去就去了吧,你又何必胡思亂想,冒犯仙姑聖名!”修靈不言,想那觀音娘娘才是說不得的。
天盆谷成一圓圍,高高的山壁看著平峭,暗中也有些奇石鋪掛。從書經堂的屋面上看,望不到景,蘇夏二人在山縫中斜著一瞅,卻似見得了好大的一副山景圖,掛在壁上。
夏雲言之鑿鑿:“圖中山石出高人手筆,甚有不凡處,只差一峰。”蘇陽道:“已由修靈道人蹲身替之,惟妙惟肖。”冷不丁見人一拉,將此“峰”拽了下去。
江正山即至。他要拽修靈道人,還得上樹爬坡,倒是何奐雄先把修靈拉下了,與眾人一起伏在石後,免遭彈通指功。
江正山真上樹了。踏著一根根松杈子,睬梯子一樣。兩手向後揹著,本有一代掌門之氣派,偏那血爛爛的模樣不好看,還直挺挺的,比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