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水鬆開了男子的左臂。
“請帶路。”一路上,男子一直在談自己的情人,說得江流水心煩氣躁。
“他會釀很好喝的桂花酒,中秋的時候——”
“你——為什麼找我?”聽男子喋喋不休說了半天,江流水問了男子一個問題。
“這個嘛——”男子拖長了語氣,不知怎的,男子的說話方式總覺得很熟悉,“一個人太寂寞了,這次我也不是來約會的,找個人作伴,一來解悶,二來——多個幫手。”
直覺告訴他,男子不懷好意,可直覺也告訴他,跟著男子,就可以見到海——第二個直覺的誘惑太大了,所以,江流水默默地跟著。
路上遇到不少阻攔的女人,利落的,乾淨的解決掉了。
“真厲害——小哥的白衣連一滴血也沒沾上——”一指點在最後一個敵人的額頭,滿意地看著敵人倒地,男子笑著說。男子殺人的動作很輕鬆,彷彿愛撫的殺人動作。配上那似笑非笑的面具,宛若死神。
一個黑衣,一個白衣,兩人宛如黑白無常,踩過幾百人的屍首,終於到了——…
“海——”一踏進冰洞內,被紅衣女人制住的狼狽男子的面具恰好裂開,露出自己日想夜想的臉孔。可奇異的,自己不敢上前,海為什麼帶著面具—…穿的和帶自己來此的男子一模一樣?
“哥哥——海——好想念你的桂花酒——”一句話,江流水眼前一晃,忽然想起男子一路上一直在談的,他的情人。
“他會釀很好喝的桂花酒——”這樣嗎?
男子摘下面具,是桑田。早該知道的,那熟悉的說話方式,以及——泥娃娃的故事。
“帶走——本屬於我的東西而已。”桑田笑了笑,示威地看了自己一眼,很快,可自己就是看到了。什麼你的?海是我的——…可——
“我想你見兩個人。”突然出現的師傅,是自己失去了追海的機會。
清秀看看師弟,看看水盈袖,又看了看風流袖,風流袖披頭散髮,彷彿痴了,臉通紅,彷彿忍耐著什麼。她——…活不久了——…清秀看得出。
“那——我去洞外等你。”清秀決定出去,有些事,不該知道,走到密道口,卻停住了腳步,“清靜,自殺的人是不能入天國的——記起了嗎?”看清靜緩緩點了頭,清秀便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密道。
“阿水,來,這時你爹爹,那——是你娘。”水盈袖指了指清靜和風流袖。清靜低著頭,風流袖則不知在看什麼。
印象裡,是沒有爹爹這個人的,娘——…很久遠的詞了——只是那鮮刺目的紅,彷彿似曾相識。
“阿水長得真像娘——…真漂亮——”記憶裡總有個甜膩的聲音在自己耳邊呢喃。看著女人和自己8分像的輪廓,江流水刻意遺忘的記憶彷彿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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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
18
“他是——…江流?”清靜終於抬起了頭,直直看著江流水。水盈袖看著清靜,輕輕點了點頭。
“這孩子叫江流水,不叫江流。”不想,風流袖卻抬起頭,忽然插了一句。
“江流——…水—…嗎?”清靜又讀了一遍這個名字,淡淡的—…笑了。
四張機,鴛鴦織就欲雙飛。可憐未老頭先白,春波碧草,曉寒深處,相對浴紅衣。
口裡呢喃著,風流袖起身,梳理好頭髮,仔細整了整身上麗的紅衣。
“雲,我的玉呢?”彷彿迴光返照,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亭亭玉立,笑語盈盈,風流袖衝清靜伸出了手。清靜痴痴看了她一眼,緩緩地從懷裡摸出一個錦袋,倒出裡面的一塊玉,上好的羊脂美玉,楷體刻了一個小小的“流”字。玉成扇形,兩邊的花紋,讓人不禁猜想是否這玉是從一整塊玉上分下來的。江流水朦朦朧朧忽然想起,記憶裡,師傅好像有兩塊玉,緊緊的嵌在一起,似乎親密無間,可總有種殘缺的感覺——師傅終日把玩著,卻不曾讓自己拿在手裡瞧一瞧。
“誰也不許碰——”師傅當時的表情可以說是嚴肅的,即使他當時在微笑。
“殘缺了——果然還是在一起好呢——”風流袖盯著孤零零的玉痴痴的說。
玉本是三塊。是上古珍玉,爺爺把它分成了三塊,刻上“流”“雲”“盈”三個字,分給了自己—…和另外兩名愛徒:風雲袖,風盈袖。
女娃子的性子本就嬌慣,加上伽蘭先生只此一個寶貝孫女,風流袖自是更加金貴,喜歡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