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答應的。”
陶勳趕緊拿出玉瓶遞過去:“這枚集焰丹,請老前輩收下。瑞王之事,望老前輩周全。”
“本不該再拿你的丹藥,無奈劣徒……咳,唯有謝過了。”於滇收好丹藥接著道:“瑞王於我有恩,他有劫難,我絕不會坐視不管。我接應他們劫擄瑞王后安全送到池屏鳳屏山賭約便完結了,之後該如何做還不是全憑我的意思。”說到此,於滇似是有所領悟,嘆道:“那人千算萬算恐怕也算不到瑞王會在陶小友的幫助下莫名其妙地施恩於我,既有此因,那麼我襄助瑞王便可放手施為,看來小友就是我卦中給此劫帶來未解變數之人。”
陶勳聽到他說要去池屏州,心頭生出一計,道:“老前輩,瑞王於你有恩,你縱是為了報恩才襄助他,可他畢竟是富貴中人,時間過久終難免惹上天道莫測之禍,能避則避;再者萬一出了意外延誤時間,你為高足療傷的事就要耽擱了。不瞞老前輩,晚輩是朝廷正式任命的池屏州同知,正要剋期赴任,瑞王的安全儘可交給我,老前輩只需……”
於滇打斷他的話,笑道:“你不用說,我明白了,明天一早你到城西一百五十里的驛道某處等我,小姑娘也一道去,離開兗州避開禍事的機會大得多。”
“多謝老前輩提點,晚輩到兗州要辦的事還沒有眉目,焉能半途而廢?該來的終會來,要躲也躲不過,不若順其自然。”
陶勳急道:“你怎可這樣說呢?慶祥綢莊丟了再多的貨,找不回來最多賠幾兩銀子,你要是出了意外……縱有金山銀海也抵不了你一根頭髮呀。還是隨我一道回去吧。”
“原來慶祥綢莊是陶公子的產業哪,看來那施掌櫃為你樹敵不少。”於滇忽道:“老夫倒知道慶祥綢莊丟失的貨在哪裡。”
陶勳和褚小蝶一齊看向他,道:“難道是老前輩施的妙手?”
於滇道:“什麼話,老夫象那種偷雞摸狗的人嗎?這件事是我一個故人的後人所為,有人輾轉關係以重金禮聘他出手劫慶祥綢莊的貨。”
陶勳忙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綢莊的事我認了,他拿走的東西權當我送給他,只請前輩遞話,請他以後不要對付綢莊就夠了。”
褚小蝶白了陶勳一眼,道:“你錢多得花不完了是嗎?幾千兩銀子吶,既然你不想要了,那我就去取,取回來了歸我,就算取不回來,幕後買兇的人也不能放過,此事我管定了。”
於滇擋住還在勸說的陶勳道:“天意如此莫若順其自然。小姑娘,劫貨人名叫鬱長權,總在隆慶莊一帶出沒。我告訴你貨的下落,有一件事你必須答應我。”
“請老前輩示下。”
“為我徒兒吊命的千年紫菡芝是鬱長權的先人早年所贈,所以他也算和我有點香火情,我知道他品行不端,仗著家傳道術常做下作不法的勾當,久為正道中人不齒,積惡日久報應漸至,但請看在區區的薄面和此子尚沒有做過大奸大惡之事的份上,在他劣跡未著之前無論如何要保他一次性命。”
褚小蝶剛才沒將話說得太滿就是怕於事情太麻煩,但於滇的話也不容她拒絕,再說她剛剛收下於滇贈送的一件仙器,拿人的手短,只得答應下來。
王城驛館上空躥起一道焰火,於滇向兩人作別道:“和兩位聊得高興,差點誤了約定的時辰,他們催得急,我先行一步,回頭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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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驛館裡,刺客們完全控制住了修遠廳的局勢,五個黑衣人把瑞王團團圍住,只用兵刃逼住他,並沒有傷害的意思,其他的賓客被幾個黑衣人驅趕到大廳一角擠在一起瑟瑟發抖,廳裡的打鬥還沒有完全停止,侍衛中只剩下一個李幡仍在頑強地抵抗,其實他此刻已經神志模糊,全憑一口氣和一個信念苦苦支撐著機械地揮動單刀,或許是為了取樂,一個黑衣人象貓戲老鼠般逗弄著他,暫時沒有殺死他的打算。
廳外仍黑霧繚繞、*、飛沙走石,王城虎賁營計程車卒和趕來支援的城防軍兩千多人被困在其中進不得、退不出。這種局面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刺客們引為靠山的厲害人物沒有如約按時出現來接應他們,兩個施展法術的刺客耗力過甚,漸漸有些不支,銅盤裡的水漲到三寸高,只差一分就要溢位,一旦盤中水溢位來,兩件仙器都不能用,一旦虎賁營脫困出來,人數上的優勢和軍陣的嚴整合擊之術遠非他們區區十幾個人能阻擋的。
信焰接連發出去兩個還沒見反應,會不會是那人變卦毀諾了?就在黑衣刺客們惴惴不安,打算將最後一個信焰也發射出去的時候,於滇誇張地駕著五彩雲霞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