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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白渚眼見優勢再次打水漂,不禁心頭怒火更旺,他四十招過後仍然奈何不了一個凡人,傳回師門還不被眾師兄弟笑話死?大凡修仙修心重於煉氣,白渚自恃根骨上佳而只在煉氣上下功夫,修心上並不太重視,此刻嗔念一動再不可遏制,將師門的嚴令拋到腦後,催動體內真元道力劈出一掌。

真元道力一出來,杜子鳴體內的內家真氣被瞬間凝固,一口氣岔在那裡連身體也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看著對手的巴掌從劈改為掃,要是被打實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杜子鳴在武林成名日久,真要被個後生扇了耳光一世的英名也就毀了,傳出去如何見人?是以他拼著性命不要也要躲開這記耳光。這時在他經脈裡只餘下百分之一的一縷真氣尚能調動,其餘被凝固的真氣位置倒讓他心裡一動:真氣現在的位置跟他多年來設想過的一條特殊線路重合,此時只要以一絲真氣為引跳轉到手少陽經就可勾通陰陽龍虎交匯。

這條運功線路大悖於玄門內力的搬運原理,極端危險且效果也難以預料,最要緊真氣的搬運法門他一直參不透,試驗多次無不以差點走火入魔收場。此時此刻他一心只想避開眼前大辱,死命地引導著這一絲真氣按自己猜想的搬運法門強行跳轉。

或許是上天垂憐,這次居然被他冒險成功,剎時那些凝固的真氣瞬間增長了十倍,化成肆虐的暴風衝進雙臂,衝開一切阻礙循著經脈流轉,他的手臂立時能動彈了,雙掌挾著排山倒海的力道閃電般擊向白渚的膻中穴。

白渚已篤定要扇實對手耳光,大意之下中門大開全無防備,膻中穴是身體要穴,要是被杜子鳴以強絕的內家真氣擊中,饒他是仙道之體也同樣吃不消,一身氣功怕要被毀去大半。

猝變下白渚下意識地往後疾退,仙劍從手尖飛出,化成一團紅光閃電般擊向杜子鳴。劍才一出手他馬上心頭懊悔,他畢竟是仙道界正道門派出來的弟子,本意只是想給對一個大大的難堪以解胸中悶氣,並無殺掉對方的意思,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凡人。但是此刻後悔也沒有用,兩人間距本就很近,仙劍的速度和杜子鳴身法的速度都極快,想要及時剎住卻是力有不逮。

眼看杜子鳴就要命喪仙劍之下,驀地有一抹豔麗的紅霞迸現在兩人之間,白渚被股綿力迫退三尺,他的仙劍變成柳葉形狀的柔和光團緩緩地在他身前飛舞;杜子鳴也被一股柔和的巨力挪到五尺開外,他強行破穴行氣僥倖成功後經絡遭受重創,站立不穩跌坐地上,全身似水淋過一般。

第十一章 相士測字(上)

紅霞一轉即收,現出一個身穿寬大道袍、明豔絕世的女子,面含淺笑地看著白渚,拂塵搭在臂彎,單掌施禮:“峨嵋橙眉真人門下褚小蝶有禮了。”

在她的無名指指尖上,出現一個閃閃發亮的金印,無名指最靠近心臟,是心竅出入之所,每個峨嵋弟子入門之初都會獲賜一枚鎮邪靈印,因這種靈印所用的材料和煉製之術為峨嵋特有,別的門派學不來,更無法偽造,所以靈印也成為峨嵋派弟子身份的標誌。

孔、白渚兩人一愣,然後一齊長揖到地:“崑崙淨墟散人門下孔甸(白渚)見過褚師叔。多謝褚師叔出手幫我等解開危局。”

修仙正道各派之間並無師承關係,不過因上萬年間彼此交往密切,長輩間互相印證道法或者點拔對方弟子,以及晚輩之間跨門派合籍雙xiu的情況比比皆是,故而見面時彼此多敘輩份,尤其以峨嵋、崑崙、崆峒這幾個修仙界頂尖的門派,萬餘年間交集多得不勝列舉,譬如孔、白地人的師父淨墟散人的妻子正是峨嵋派靛眉真人的徒弟,算起來褚小蝶比孔、白兩人高出一輩,兩人不敢失卻禮數。

“不敢當,我們年紀相若,以平輩論交即可,不必拘禮。兩位稍候,待小妹給這位大叔看看傷。”她的醫術頗得橙眉真人真傳,俯下身三兩下就查清了杜子鳴的傷勢,轉身問兩人:“你們怎麼同凡人起衝突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孔甸搶先講出事情經過,其中對師弟多有迴護,之後褚小蝶再詢問過小二,她對事情經過有了分教,便對白渚道:“凡間不比我界,眾生在邪道面前無自保之力,鬱長權荼毒鄉里既久,眾人畏懼而噤莫敢言,情實可憫。白兄履世濟困,疾惡如仇之外還應當通達世情,俠道衷腸也不可操之過切。杜老俠士經脈重創,必須取崑崙派碧涎丹兩分用酒送服,輔以真元道氣引導藥力行諸經絡才可痊癒,不然就要落下終生殘疾,他服了碧涎丹還能增加一兩成功力,也算是番造化,解鈴還須繫鈴人,白兄以為如何?”

白渚向來自我優越感無限膨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