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過我已幫你做了不少事,不能沒有半點好處,更何況要過通天教那一關我必有所損失,我知道你身上肯定另有好寶貝,臨走前你得給我做些補償。”
“我除了隨身寶劍別無長物。”
“沒見過你使過仙劍,以你的本事應該不會沒仙劍。這樣吧,反正你有分光寶劍在手,仙劍多半用不上,不如舍給我好了,也算物盡其用。”
“凡事適可而止,不要過分,小心我封了你的元嬰。”陶勳的臉色不大好看。
“嘿嘿,你總得出點血不是?”華元朔訕訕地道。
陶勳取出兩物道:“這是你的縛仙索,還了你,再搭上一根志興和尚的,要便要,不要拉倒。”
“你不會打算用一根縛仙打發我吧?不行,還得加兩件寶物才算兩訖。”
陶勳想了想,掏出兩隻小玉瓶和一塊玉瞳簡:“瓶中有培元丹、離殞丹各一枚,連玉瓶一併送給你,但有一個條件,我妻子丁柔出自峨嵋門下,眼下正在仙雲宮靜修,你須得替我跑一趟峨嵋山,將這枚玉簡送給她。”
仙道界煉丹之術向來易學不易精,更且藥石珍貴難覓,似培元丹、離殞丹一類的仙丹在普通大門派也算得上稀罕物,對散修的劍仙更加珍貴。
華元朔眉開眼笑地接過兩物:“我早打算收個徒弟延續磨劍宗一脈,因培元丹不好找才一直耽擱,現在可好了,總算可對列代祖師有個交代。你老婆是峨嵋派的人怎麼不早說?送信的事包在我身上,峨嵋派一旦出手通天教也只能避讓,池屏州之難必解,瑞王可高枕無憂,難怪你一副篤定的模樣。”
“但願如此吧。先生就要遠行,我有公事在身,便不遠送了。”
“老弟急著趕我走,我也不好意思留下來惹人厭。山高水長,後會有期。”
華元朔賺了三件寶物,駕起綠色劍光飛到城西四十里外雞鳴嶺,那裡有兩個人等著他。
兩人是一老一少,老者身材高大,一身淡藍長袍,銀髯飄飄、風度翩翩。年少者是個極妖豔的少女,媚骨天生、美豔絕世,一襲緊身低胸紅裳,一對駭人的玉feng噴薄欲出,鼓脹脹、白生生、香噴噴地晃得人意亂情迷。
老者一手將少女攬在懷裡,手掌猶自在她臀上摩娑不休,那少女雙手環抱老者腰身,雙目迷離,她臉色慘白,似有重病在身,口中發出動人心魄的呻吟。
華元朔笑嘻嘻地上前唱個大喏:“呵呵,原來是極樂仙翁見召,晚進向您請安了,令徒凌仙子越發迷人,令師徒恩愛若此,真是羨殺神仙哪。”
“我說誰敢跑來攪本教設的局,竟是你這殺才,華元朔,你該不會想磨劍山絕後吧?”
“哪能呀,古仙翁又不是不知道小侄的毛病,一見到好寶貝便睡不著覺,小侄因看上了池屏州同知陶勳的寶物想弄到手,不想一時不察壞了餘顯儒的好事,現在正後悔得不得了,可巧古仙翁見召,小侄不就巴巴地趕來請罪麼,求老仙翁看在先師曾與您交好的份上,饒過侄兒這一次吧。”
“真是越來越沒長進,連凡人的東西也要騙。你別跟我套近乎,我同你死鬼師父只見過兩次面,談不上交情,更何況老夫不是因私廢公的人。本教的規矩你應當知道,是你自己動手呢,還是老夫親自動手?”
華元朔哭喪著臉道:“小侄已經知錯了,求老仙翁念小侄年幼無知,法外開恩,小侄來生結草銜環相報。”
那凌仙子撲哧一下笑出聲來:“你這張老樹皮般的臉還好意思自稱年幼?”
華元朔乘機大拍馬屁:“呀,仙子這一笑,天地為之失色,山川為之動容,燦燦若旭日出於海,灩灩似影行於湖面……”他的口才極好,滔滔不絕地講了刻把鍾,哄得小美人兒笑得花枝亂顫。
極樂仙翁笑呵呵地聽他胡吹了一氣,捋須道:“夠了,夠了,不要再拍馬屁了。我知道你素來逍遙慣了,撞到本教手上也不止一次兩次的,以前念你為人尚不討嫌,本門中人不跟你較真,可這一回不同往日,本教要辦的事情不欲外人知道,且你的所做所為又落到本教護法耳中,我也救不得你。”
華元朔暗暗心驚,語氣大變,顫聲問:“難道半點通融也不行嗎?”
“不行,絕無圜轉餘地,要麼你自行了斷,要麼放手一搏,要是能僥倖闖過老夫這一關,或許還有條生路。”
華元朔眼珠轉了轉,咬咬牙取出離殞丹奉上:“小侄最近得到一枚離殞丹,請老仙翁笑納,求您看在以往的情份上為小侄指條活路。”
第五章 計留幫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