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任所,太平門收集到的情報也表明該州白蓮教年內有九成的可能會要起兵造反。
施慶祥繼續說道:“丁公子,我瞧那三個客商的行止也有些問題,我聽他們落腳的客棧老闆說起,他們不論白天晚上寸步不出客棧大門,明明彼此熟悉卻裝作互不認識,前天忽然來了十二個人跟他們匯合在一處。本門弟兄暗中前往照面,發現來的這些人個個都不簡單,肯定有內家高手在其中。”
第二章 少年公子(上)
陶勳心中閃過疑惑:“明顯是一起有心針對慶祥綢莊的陰謀,是什麼人以及是為什麼?難不成本門這處聯絡點的秘密洩露了?”他冒出來這樣的念頭後立即又自己否定:“不可能,此處是分堂下的一個聯絡站點,分堂和別的站點全都安然無恙,對方只單挑這處能有多大意義?況且如果是通天教下手,他們只需派高手直接發難即可,沒必要設局這麼麻煩。”
施慶祥見陶勳沉吟不語,進言道:“我去安排人手將這些人捉起來審問吧。”
“不可。劫貨人是誰?他們的目的是什麼?訂貨人和劫貨人之間是什麼關係?這些還沒有眉目之前絕不可貿然動手。”陶勳阻止住蠢蠢欲動的施慶祥,然後吩咐道:“我進來的時候看見你外面貨架上擺的全部都是陳貨,開門做生意怎可如此疏怠?輕慢自己亦是輕慢顧客,難怪店裡沒生意上門,你只管專心經營好綢莊足矣,追查失蹤貨物的事由我們來辦。”
施慶祥喏喏答應下來,三人繼續詳細談了一些細節。
時近正午,陶勳和褚小蝶告辭出來,走在熱鬧的大街上,褚小蝶繼續之前的話題問道:“你這些天跑到哪裡去了?連師父也算不出你的下落,你知道師妹和我心裡有多著急麼?”
“師姐很著急嗎?”陶勳很敏銳地抓住要點,心中漾起狂喜。
“師妹為你著急,我為師妹著急。”褚小蝶不動聲色地將說漏嘴之處帶過。
陶勳神色為之一沮,黑心將誤入易戴山的經歷略略講述一遍。
聽他說到回來時遭遇天譴的經歷時,褚小蝶嚇得花容失色,拍著胸口道:“要不是好端端地看你站在面前,我便要被你嚇死。你回到凡間怎不馬上回池屏州呢?師妹知不知道你來兗州了?”
“我來這裡正是婷婷的意思。”陶勳解釋道,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古怪的笑容。
原來,他上午在附近一個小村莊打聽到所處地界後,立即用新通靈玉墜同丁柔聯絡上了。
丁柔乍收到他的訊號時,激動之情難以言表,然而冷靜下來的第一句卻是責備:“你這冤家,跑到哪裡去了?十九天了,怎麼現在才想起我來?”
陶勳連忙將經歷詳細地講述一遍,只略過回來時遭遇天譴的經歷以免她擔心,這番曲折的經歷聽得丁柔一會兒緊張得揪住胸襟,一會兒失聲驚叫,當聽到他在易戴山得到許多寶物,煉製一批仙器和丹藥,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
待他講述完,丁柔問道:“你現在在哪裡?還要多久才能回來?”
陶勳道:“我正在兗州城外,馬上動身回池屏最快兩個時辰就能到。”
“兗州?真是天緣巧合,你是故意的吧!”丁柔忽地臉色大變,冷冷地拋下這句話,不由分說地斷掉了訊號。
陶勳不明就裡,忙重新發訊號過去,卻連續十幾次都被拒絕。
如是再三後,丁柔總算接受了通訊請求,臉色僅稍稍和緩了些許,一接通後不待陶勳問起便冷冷地說道:“太平門山東分堂兗州子堂遇到麻煩,我已經請褚師姐前去幫忙,今天應該剛剛到,你既然正好在那裡,便馬上去城裡的慶祥綢莊替回師姐吧。”
“什麼事居然要請動褚師姐出馬?”陶勳吃了一驚,同時也明白了丁柔忽然變冷淡的原因,聽到褚小蝶到兗州的訊息他的心頭悄悄生起一團喜悅。
“具體什麼事你到慶祥綢莊找老闆施慶祥一問便知,總之有些棘手,可能牽涉到仙道界的人,不然我也不會請動師姐出手。”
“我看我還是先回池屏吧,與你分別這麼多天,一直惦著你,至於兗州的事可以安排孫思正前來處理。”
丁柔聽過他這句話後臉上的表情明顯又和緩許多,語氣不再那麼冷淡:“不必了,我們幾個都還沒恢復,不然早就讓老孫出馬,也不至於用塵世間的事去叨擾師姐呀。對了,潘新他們幾個分析兗州那邊傳來的訊息後覺得極可能有修道的世外高人參與其中,我怕師姐出意外,還是由你親自處理我才放心。”
陶勳大驚失色:“你們受傷了?要不要緊?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