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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脅道:“老弟再不停下來就要驚走雚疏了,難道你想在這裡等到五年後才離開嗎?”

陶勳被刺中軟肋,不甘地停下來,眼望無邊無際的木實林中無數金燦燦的木禾稻嘆惜不已,看向闞智釗的目光中透出幾分冷淡。

闞智釗的語氣緩了許多:“我也不是不讓老弟摘果,只是你太過心急了,等捉住雚疏,屆時你愛摘多少就摘多少,何必急於這一時呢?要是驚走正主,咱們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撞見。木禾稻儲存不易,你已經摘得夠多的,要是用不完壞掉,不變成白忙活了一場麼?”

陶勳不想跟他多廢話,不耐煩地道:“你帶我到雚疏經常出沒的地方吧。”

闞智釗悻悻地領著陶勳往木實谷另一端飛走去,越往中心走木實樹越高大,結出的木禾稻越見飽滿,大約山谷中央位置有靈脈經過。

來到一個天地元氣最集中的地方,闞智釗停下腳步對陶勳道:“就是這裡了,據我多年觀察,每當木實結果的日子,雚疏必定前來取食。此處的天地元氣最盛,木禾稻也最香甜,在此設伏準不會錯。”

他一邊說著,單手虛空一劃,平空倒豆子般掉出各式各樣的工具,轉眼間在地上堆成一座小山,工具齊了便招呼陶勳用這些工具幫他結網、佈陣、下圈套,無數新奇巧絕的主意湧湧不斷地從他腦袋瓜裡冒出來,然後透過無數精巧的工具變成機關陷阱,看得陶勳嘖嘖稱奇,大開眼界。

因為不知道雚疏何時出現,兩人的動作十分利落,不到一個時辰佈置下三百餘個陷阱機關,陶勳發現其中近六成的功能主要用於監看四周動靜,近兩百個器具從地下到天上完美地將整個木實谷監視起來,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出他們的眼睛,這種強調全方位視角監視的思路跟洄淆指出的要點不謀而合。

佈置完畢,闞智釗拉著陶勳來附近一棵木實樹根莖下,用十六面鑲滿了珠寶的小旗佈置出一個旗門陣,將他安置於陣中,交給他一枚玉符並交待道:“老弟先委屈委屈,呆在裡面不要離開,如果看見雚疏向你走近,馬上捏破玉符。”

“你的意思是雚疏能看破你布的這個旗門陣麼?”

“豈止這個陣,咱們剛才忙活的那些機關沒一樣能逃過它的眼睛。”

“既然如此你何必費那功夫佈陣呢?你又憑什麼捉住它?”陶勳十分不解。

“雚疏是上古天生的仙獸,五識敏銳得超乎想像,無論我用什麼樣的工具、佈置什麼樣的機關陷阱,無不被它看破。最近一二十年,我每年都要都要想出無數這樣的新鮮機關陷阱來這裡跟它鬥一場,此物最聰明不過,以破解我的機關陷阱為樂,樂此不疲。此物亦最警覺不過,我今年要是不佈置這些玩意兒,恐怕它會察覺有異,不肯入彀就麻煩了。”

“既然它五識敏銳異常又聰明機警,難道不會發覺我的存在麼?”

“此恰恰是問題的關鍵。我有斂神匿跡術,往年雚疏能看破我佈置的機關,未必知道我的行藏,今年多了老弟你,而且一路上也不曾仔細收斂氣息,必定逃不過雚疏的眼睛。它多半會誤解是我要故意露個破綻跟它見面,它跟我鬥了這麼些年自然會想跟我照個面,引它到此旗門陣前只是第一步而已。”

“你怎知雚疏想看看你的模樣?既然說它警覺非常,發現到異狀難道不懂得走避麼?”陶勳發現闞智釗笑得有點不自然,不由得追問道。

“這個麼……你就有所不知了,雚疏是上古仙獸呀,生性亦是高傲不過的,跟我鬥了這麼多年卻一直連敵人的面也看不見,自然惱怒異常,一惱怒就會犯錯不是?所以我料定明知是圈套亦會循跡找來。”闞智釗的解釋明顯漏洞百出,他生怕陶勳打破沙鍋問到底,趕緊轉移話題:“等雚疏到了旗門陣前,老弟捏破玉符,就會被送至我在另一頭佈置的旗陣,這兩個旗陣再加上我佈置的其他機關便形成了我最新研究出來的伏玄困麟陣,我就不信這次它還能逃脫。”

“萬一困不住它呢?”

“那隻好請老弟拿出降龍伏虎的本事收伏它了,老弟法力通天,一個小小的雚疏豈是對手。”

“那麼……道友做些什麼?看戲?”

“嘿嘿,要想不傷雚疏的性命取下它頭上的角是件很費力氣的事,我總得養精蓄銳做準備吧。成敗與否在此一舉,一切就看老弟你的啦。咱們抓完了雚疏也好早些回去,界障開啟的時間很快要到了。”

陶勳無奈,不放心地問:“雚疏不會不來吧?”

“它必定會來這裡,我也不是一次兩次在這兒跟它鬥法了,只是不知道它具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