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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部分

久旱盼雨。”

“呵呵呵,兄弟哪有這般好名聲呀,倒是陶大人在秋垣才真正配得上令名卓著四個字哩。”邊說邊拉著陶勳的手問道:“兄弟到秋垣來做客,陶父母打算將我安排在哪裡住呀?”

“自然是住在縣城裡,本縣一位士紳十分仰慕大人風範,自願捐出城裡的別院作為大人的行轅,下官親自到現場看過,那處院落十分風雅清靜,離縣衙門不也遠,下官已經安排人準備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依兄弟的看法,先到縣衙宣完聖旨,就到行轅住下,這幾日連日趕路人也乏了。”

“是,下官謹奉大人諭令。”陶勳顯得十分謙恭。

回到縣衙,由左鑫煥宣讀聖旨,聖旨中除了說要查明青虛觀玄機等六位道長的死因外還有“查明該省府公案”一條,這便給了左鑫煥查辦地方案件的最高權利。宣完聖旨,左鑫煥回行轅,陶勳領眾士紳一路相送,到了行轅後欽差大人請所有的人進去做客,眾人不敢推辭,只得都進去了。

一幫子文人見面,左鑫煥和陶勳及各士紳照老規矩述起年譜,

陶勳道:“前吏部尚書薛大人是家父的老師,下官聽說大人亦是薛老大人的學生,下官應當尊稱大人為世叔才對。”

“哦,那我就不客氣了,世侄是青年才俊,應兆的童子,天子和太子的雙料門生,前途不可限量吶,以後我可能還有仰仗之處喲。”

陶勳和左鑫煥的一唱一和聽得客廳裡的秋垣縣士紳們心裡一顫一抖,原本存著的一絲希望徹底破滅,看見陶勳眼光有意無意地掃過來,他們馬上會意,按照前一天陶勳的吩咐,一個個突然向左鑫煥下拜,高呼申冤等詞。

左鑫煥早從朱陰那裡收到了陶勳送給他的兩萬兩銀票,對於這齣好戲也已經事先知情,肚子裡一陣暗笑,臉上故作驚訝狀:“諸位鄉賢有何冤情儘管說來,本欽差一定為你們做主。”

眾士紳你一言我一語地揭發起前任知縣周介真和致仕知府鄧宏景互相勾結為害鄉里的種種罪行。此時鄧宏景亦在座,眾人初時於積威之下有點猶豫,但人多膽氣壯,說話的人一多便越說越利索,言辭越來越激烈,揭發的罪行越來越駭人。牆倒眾人推,人人唯恐落在人後,頓時將周、鄧二人罵得體無完膚,有的甚至指著鄧宏景的鼻子破口大罵,發誓與其不共戴天。

這一下變故大出鄧宏景的意料,他猝不及防竟不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想到了一個理由駁道:“眾位鄉賢說了這麼多,卻一個也不苦主,鄧某縱有萬般罪過,也輪不到你們出首。”

苦主?出首?這好辦。陶勳早已經做好安排。

門房飛報:“稟告欽差大人,有一個叫做席屹的青年人手執狀紙跪在轅門外喊冤,請大人示下。”

“你問明白沒有,他狀告何人?”

“回大人,問清楚了,他告的是前任秋垣知縣周大人和致仕知府、本縣縉紳鄧宏景。”

鄧宏景心裡“咯噔”一下,暗道:“完了,今天休想善了。”

果然,左鑫煥將臉一沉:“本欽差雖然舟車勞頓至此,但身負皇命,有冤情還是要接訴狀。陶父母,借你的縣衙一用可好。”

於是一干人等隨欽差大人重又回到縣衙,左鑫煥升暖閣,坐大堂,一拍驚堂木喝道:“帶原告上來。”

席屹被帶上大堂,立即跪伏在地上。

“席屹,看你象個讀書人模樣,可有功名在身?”

“回大人,草民本有秀才功名,後來因父親冤案被省學革去了。”

“哦,那就是個白丁,你該知道民告官的規矩吧?你身子弱,不禁打,別賠進去了自己的小命。”

“草民知道,草民不怕,父親含冤身死,若不能替父申冤,草民無臉苟活於世間,縱然死了也沒面目去見先父於九泉。”

“嗯,孝心可嘉。”左鑫煥點頭道:“不過朝廷律法無情,本官也不能徇私,你的狀紙本欽差一定會接,你就準備受這一百杖刑吧,就算你禁不住丟了性命,本欽差仍一定將爾父之案一查到底的。”

籤牌發下,兩班皂隸上前將席屹當堂叉倒俯臥在地上,杖刑用大竹板,抽打部位都是臀腿,都是每十下為一等,行刑的皂隸都是左鑫煥帶來的差役,事先陶勳已經安排人給過他們不少杖錢,所以雖然板子舉得高,落下去敲得響,實際打得卻不重。

陶勳暗中施展法術免席屹被傷及筋骨,但為了不至於太過顯眼皮肉之傷就不得不讓他生受了,所以即使有種種保護,十等下來,席屹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