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迅速,到半個時辰后土峰蛹的力場漸漸出現鬆動,鬆動程式剛好夠裡面的人全力掙脫。
這給褚小蝶出了個難題:如果全力掙脫就得耗費掉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大半仙力,縱然要逃也逃不出多久;如果不掙脫束縛,僅憑著青魔蝕月符的魔氣土茅真人就有充足的理由殺她。
她苦思無策,待鬱長權離開後她乾脆心無旁騖運動煉化服下的元氣丹,不管逃或留,保留必要的力氣才是應對一切變化的關鍵。
土茅真人前後去了大半個時辰才回來,隔十數丈就感覺到了瀰漫著的魔氣,立刻就意識到他的仙器受創不小,到面前一看,土蜂蛹的光繭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層,所幸被困在裡面的褚小蝶掐著靈訣入定,只那鬱長權早已沒了蹤影。
他心頭惱怒,收起仙器道:“魔女,你將我徒孫弄到哪裡去了?”
褚小蝶睜開眼,不緊不慢地道:“我被你困在仙器裡,出不去,走不脫,能將前輩的寶貝徒孫怎麼樣?他逃走了,心虛逃了。”
“哼!”土茅真人只冷哼了一聲,他在路上回過味時的確對鬱長權的話產生了懷疑,不過他並不打算就此放過褚小蝶,揹著雙手冷聲道:“休想汙衊我茅山弟子。本道爺好心以仙器留你,望你能知悔改,你竟然以魔術壞我寶貝,這是取死之道,你難道不明白嗎?”
“前輩法眼如炬,當知魔氣浸於外,非發乎內,若真是晚輩所發,早該掙脫您的仙器走了,何必留下靜待前輩回來?晚輩是峨嵋派弟子,受人汙陷更不可一走了之,要是因此留下惡名汙了師門,或是引起峨嵋與茅山之間生隙便萬死莫贖了。前輩去了多時,不知親訪的結果如何?”
褚小蝶語氣十分鎮定。她闖張府前多留了一份心眼,那些遮掩行跡的舉動現在看來應當能起效果。
“長權說的張府之事是事實,我細細問過他們,似乎與你無關。不過,這並不代表你真的與此事無關,以你的道行不難做到變化相貌欺騙凡人耳目,究竟你是不是魔道我一試便知,做好準備吧,我要出手了。”
土茅真人在張府果然問到了仇人的行跡,仔細打聽下發現與盧迴風一夥的道姑無論年齡、穿著、相貌、使用的仙劍等各個方面都與褚小蝶不同,他甚至花了些時間起課卜卦,卦相里居然沒有那個道姑的蹤跡,只有盧迴風的大致方位。既然一時不能證明褚小蝶與此事有關,又忌著她的峨嵋派弟子身份,他只得先折回來打算放出她走人。
本來事情到此就可結束了,但土蜂蛹的受損讓他改變了主意,因為仙器是被魔氣損壞的,這說明擅自離開的鬱長權和留在此地的褚小蝶之間必有一人是修魔道的魔頭,魔道是仙道界的公敵,人人得而誅之,魔蹤出現在鼻子底下,他絕不可能放手不管。
魔道魔氣迥異於仙道仙力,在魔道高手的驅動下可輕易地穿透各種仙器的法力層,土蜂蛹是從內或是從外被侵蝕的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他必須儘快確定誰是真正的魔頭,兩個懷疑物件眼下只剩下一個,他很自然地鎖定了褚小蝶,從感情上說如果鬱長權是魔頭他也臉上無光。
“前輩輩份尊貴,晚輩豈敢目無尊長向您動手?”
“也罷,就以十招為限,看在你是晚輩的份上,我還讓你三招。不過我一旦動手必定用上十成功力,不論你是仙道或魔道,最好拿出最擅長的本事,不然丟了小命可不要怨我。”
“如此便有僭了。”褚小蝶嘆了口氣,這是她能爭取到的最好的結果。
以土茅真人的身份言出必行,她身上威力最大的護身仙器雷光鏡已經不堪再用,只有在前三招內全力嚇退對方,否則道行相差如此懸殊,她沒有把握能接下土茅真人的全力一擊。
只是……她身上的仙器哪一件能畢功於一擊呢?
“別磨蹭了。”土茅真人冷冷地催促她。
“請恕晚輩失禮。”褚小蝶放出紅色劍光,展開劍訣,紅光漲到兩丈,然後急劇縮小到一顆蠶豆大小懸停在面前,她雙手連拍打入十數道靈訣,驀地一喝:“去!”
劍光挾著霹靂之聲閃電般射向土茅真人,飛到半途上忽然消失,緊接著出現在另一側三尺外,距離又前進了三尺,如此三閃過後,已攻到了土茅真人面前,此時的劍光呈現出淡金之色。
“不錯,峨嵋派的金光三現,可惜火侯差遠了。”土茅真人喝了聲彩,身形未動,伸指一彈,金光被無形的仙力撞得偏離軌道向上飛去。
褚小蝶趕緊發出一道劍訣,金光又是一閃,擺脫了彈開它的巨力重新出現在他的左側。
他再次屈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