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都遭到虐殺,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首,全被撕成碎塊。這女魔正和盧迴風站在屍塊堆裡卿卿我我,看見我突然闖進來兩個人便一起上來殺我。”
“盧迴風,哼哼,好,很好。繼續說。”土茅真人咬牙切齒地道。不知什麼原因,他變得暴躁起來,兩隻眼中不覺泛起紅絲。
“徒孫雖有師門法寶五絕陰陽壺在手,可也敵不過這兩人聯手,最後連法寶都被他們擊毀,只好仗著師祖傳的土行仙術落荒而逃,這兩人為殺人滅口一直緊追不捨,還反咬一口一路到處汙衊我是修魔道的兇徒。”
“你胡說!”褚小蝶張口反駁:“明明是……”
土茅真人粗暴地打斷她的辯解:“你閉嘴,呆會兒問你時再回話。”
鬱長權可憐的模樣地繼續訴苦:“幸賴師門遁術奇妙,我今天上午好不容易暫時甩脫他倆,躲到西北十幾裡外張同輝大人家。但沒過多久他們倆便又追到,張大人的父親故了,正在停靈,他們倆闖進來後因為一時間找不到我藏身位置,竟然用毀壞棺木和張老大人的遺體的惡毒手段迫我現身。”
“竟有這等事?”土茅真人的語氣裡已有怒氣。
“此事不但張家上下,而且天師宮的凌初子道長和其他幾個道長、禪師都親睹了。弟子看不過,只好繼續逃亡,剛到這裡就被這女魔追上,幾乎丟掉性命。那盧迴風還留在張家,依他的陰狠心性定是要殺光張家滿門滅口。”
“一派胡言,我……”
“住嘴!”土茅真人鐵青著臉再次粗暴地打斷欲為自己辯駁的褚小蝶,勾勾手指,一個土黃色的半透明蠶繭驀然出現包裹住她。
褚小蝶一直暗中全力戒備,無奈她金丹期的道行比對方至少合體期的修為相差十萬八千里,不及反抗就被強大的力量摁得死死的,絲毫沒有逃脫的機會,好在光繭裡只限制她的活動範圍,沒禁錮她的仙力。
土茅真人之前看不透她的道行,才不顧身份地採取偷襲手段,此刻見她的實力不過爾爾,膽氣也粗起來,惡狠狠地道:“張家離此不遠,我親去查證,在此之前只能委屈你。長權,你看住她,別讓她跑了。”丟下兩粒丹藥後離開了。
鬱長權服下兩粒丹藥,湊近前對她嘆氣:“唉,你哪個小白臉不好勾搭,非要勾搭上盧迴風。”
褚小蝶沒理他,有時間鬥嘴不如服下九轉元氣丹抓緊時間恢復元氣,為隨後可能的惡戰做準備。
“盧迴風是什麼人?崆峒派的叛徒,一個專騙女仙貞潔和元陰的惡棍,這人極聰明、極機警,手段極毒辣,做事極隱秘,還懂得一套邪術令受害的人寧可死也不透露他半個字,所以其人惡行不彰,知道他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鬱長權搖著腦袋怪里怪氣地道:“土茅老兒不走運,最疼愛的孫女慘遭他的毒手,老頭兒費盡心思才查出真相,可為顧全孫女的名聲聲張不得,於是發下狠滿世界地找他,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你同他沾上關係,你說老頭兒能輕饒你嗎?”
褚小蝶半睜眼睛淡然問:“你認識盧迴風?”
“當年他繞著我師妹獻殷勤的時候我就同他相識,下山後的這些年常聽同道朋友提起他的事蹟,十分仰慕哪。你有沒有被他得了手去?看上去不象,可能他被老頭兒追得緊,沒時間在你身上下功夫吧。似你這種名門望族的女弟子,道基又這麼高,元陰那是萬中選一的大補之物呀。”
“住嘴!你的鬼話瞞得了一時,豈能瞞過一世?”
“老頭兒平時是個精明人,只可惜聽見盧迴風三個字後會犯糊塗,誰知道他回來會不會犯失心瘋殺掉你。”
“他未必殺得了我,你未必逃得脫殺身之禍。”
“你連護身法寶都沒了,道行那麼淺,憑什麼從老頭手下逃生?”
“你就如此篤定土茅真人一定殺我?或許半道上他就識破你的謊言了。”
“識破又怎樣?你以為大爺我會呆鳥一般等他回來嗎?”鬱長權近前掏出一張符拍到光繭上,紙符化成青光迅速融進去,光繭開始以肉眼分辨得清的速度慢慢變薄。
第十三章 橫生變故(下)
鬱長權得意地道:“臨走前送你份禮,這道青魔蝕月符能侵蝕老頭兒的土蜂蛹,只要他半個時辰內趕不回來你就能恢復自由。不過它有個小小的缺點,便是會留下一星半點的魔氣,這個麻煩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吧。還有,別說我沒有提醒你,老頭回來後一定會向你索問盧迴風的下落,你須好好想想怎麼回答。”
青魔蝕月符的魔氣對土蜂蛹的侵蝕類似於冷水泡茶葉,不是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