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多得多,所以不願再念書,被我狠狠責備了一番才回心轉意,不過又瞞著我看旁門雜書,我管也管不了。”陶驥被丁崇勾起了心事,加上不知為何對丁崇沒有一點防備之心,不知不覺將心裡的苦惱也講了出來。
“令郎有此見解,的確難得,看來我上午是錯怪他了。不過他的想法忒也悲觀了一些。家先翁生前一身正氣,最看不得不公之事。他常常教導我說,生年有盡而世間不平之事恆不可盡,遇不平之事當矯之,斷不可畏手畏尾逡巡不前,方無愧於七尺之軀。先人已矣,而吾輩仍碌碌於世,莫管他人如何做,要在自己身體力行,若獨善其身,則天理愈加不可昭。”
陶驥頻頻點頭:“雲涑公之高義,天神共鑑,憂世人之心,可昭日月。”
丁崇心裡得意,不知為何忽然生起了一個念頭,他這次出差到景雲府本就是為當今聖上選拔人才,陶勳天資聰穎、氣度儒雅、心有正義,回京覆命後此行的成果將在戶部和吏部分別備案,如此一來陶勳的前程就有了一個好基礎,難得丁、陶兩家又有淵源,何不將上午的戲言假戲真做呢?他來不及在心裡權衡一番,鬼使神差般開口便對陶驥道:“明升兄,我十分喜愛令郎。弟有一女,名叫丁柔,比令郎小一歲。上午令郎前來的時候我曾言要將小女許配給他,令郎說婚姻大事須父母做主。今兄既來之,以為此事可否?”
陶驥聞言心中大喜,丁崇畢竟是在京中做官,兩家結親對於兒子以後的前程必定大有助力,這本來是自己想也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