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的地方找到了他,不知為何不省人事,村裡的人將她母子送回家延請大夫看病卻瞧不出病因,鄉親們都說是撞了邪。第二天一大早,她兒子又不見了,鄉親們還是在這裡找到了他,一連幾天都如此,可憐寡婦受不了刺激便瘋了。”
“有這等奇事?那官府來人是怎麼回事呢?”
“那孩子中了邪後,每天中午身上必定發生異變,指甲變得又硬又尖又長、嘴唇發烏、兩顆獠牙長出嘴唇,見人就咬,力氣奇大無比,普通四五個壯漢也制不住他,所幸他也只鬧上一刻鐘便會恢復原樣。”
陶勳惑道:“一般的妖邪之氣性屬陰,中午陽光最盛時應該不能發作呀。”
讀書人道:“官府裡請的法師也是這樣說的。此事發生後,村裡人便報了官,縣裡派衙役過來將孩子帶走,並請來法師驅邪,但是沒有任何效果,他每天這個時候必定出現在此,附近十里八鄉的人遂聚在此地瞧熱鬧。”
“縣太爺打算怎麼處理此事呢?”
“聽說縣太爺已經判這孩子是妖怪,過兩天就要施以火刑了。”讀書人嘆了口氣,搖搖頭接著說道:“真是可憐,他母親本來急得半瘋,聽了這訊後便完全瘋了。他一個孩子到底造下什麼孽呢?竟然遭此橫禍,上天何其不公哉。”
陶勳和丁柔向讀書人道了聲謝,兩人轉過身來默默地往回走。
回到船上將打聽到的情況跟常利講了一遍,常利苦思了半天理不出任何頭緒來,大大地感嘆了一番後命令起航。
丁柔止住常利,說要在此停留一晚,常利為難地道:“沐公子,不是我不想同意,只是大運河上往來的船隻太多,我們的船體又大,要是停在這裡會影響別人行船,罵也被人罵死。”
丁柔道:“那母子的事有蹊蹺,我既然遇到就不能不管。就請陶兄跟我一塊兒留下來查查吧,常大叔你繼續上路,過兩天我們自會追上來。”
常利想要反對,但看到陶勳向他打出個眼色後便同意了。
陶勳帶上長劍和一些散碎銀兩帶在身上,同丁柔一起下船。兩人目送著商船漸行漸遠,轉身向人打聽邵家村的位置。
往西走出幾步,一身男裝的朱大人從樹後走出來,對他倆道:“你們倆個人想要甩開旁人過兩人世界麼?我偏不讓你們如願。”
丁柔臉一紅,啐道:“你淨瞎說,我是要去查案。”
朱大人道:“你臉皮這麼薄,很容易讓人誤會你是個女孩子喲。”
丁柔氣得跺腳道:“你再胡說,我就讓你一個月說不了話。”
陶勳見勢不妙連忙出來道:“朱大人,這件奇案你也感興趣嗎?”
“唉,我哪有閒心管這檔子事呀,天下間這樣的事太多,就算想管我也管不過來。我是被那個什麼姚仲冰煩透了,再不出來透透氣我也會變成瘋婆子。”
丁柔笑道:“我還以為你喜歡他那樣。你怕他煩,所以跑出來煩我。”
朱大人突然拋了個媚眼給陶勳,膩膩的聲音道:“誰叫人家的心早有所屬了嘛,我好煩啦。”
陶勳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跳起來大聲道:“咱們別在這裡扯閒談了吧,查案要緊,快走吧,看誰先到邵家村。”
丁柔最先響應,也沒見她怎麼發力,轉眼前就到了百步開外,陶、朱二人全力施展輕功一路追下去始終無法趕上她。
三人很快就找到了邵家村,那瘋婦已經被送回了家中,屋外仍圍著些鄉親指指點點。
陶勳把丁柔拉到一旁,壓低聲音向她說:“沐姑娘,你是橙眉真人的得意弟子,除了仙術、劍術之外,不知道還有什麼最得意的本事?”
丁柔想了想後回答:“我師父最厲害的就是先天神卦術,不過師父說我的性子剛烈有餘而陰柔不足,於此道難以有所成就。說來慚愧,今天在船上我就手佔一卦,只知道解決這事落在你我身上,其他的就算不出來。另外,我師父的煉器、煉丹亦造詣極高,可我還沒學過。還有,我師父的醫術也十分厲害,我從小身體不好,是師父給我治病,日子久了我也就學會一些醫術。”
陶勳高興地打斷她回憶,問道:“那你會不會治瘋疾呢?”
“你是想讓我給她治病嗎?”
“正是,不然我們沒法從她那裡得到線索呀。”
“我可以試試,但治不治得好就難說了。”
“那就這麼定了,你給她治病,我和朱大人向這裡的鄉親打聽訊息。”
“不行。我修的是仙道,仙力對於凡人來說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