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智開禪師聽出他話中之意,沉思了半晌,道:“白蓮教徒亦是我佛信眾,只不過池屏造反的那些人被邪神迷惑了心竅,本地的白蓮教眾同他們根本不是一路,還望陶大人手下留情。”
“以前有個漁夫打漁時捉到一條金鯉,金鯉告訴他自己是龍神,可以滿足漁夫的三個心願換回自己一命,漁夫便放了它。後來漁夫來找龍神,第一次他向龍神要了許多錢財,龍神滿足了他;第二次他向龍神提出要做皇帝,龍神也滿足了他;漁夫第三次找到龍神,要的卻是龍神的內丹,因為他聽人說吃了龍神的內丹可以長生不老。您猜龍神怎麼答覆的?”
智開禪師沒有說話。
陶勳笑了笑:“龍神二話不說,一口將漁夫吃掉。”
智開禪師聽陶勳講完故事後沉默不語。
丁柔故意在一旁問道:“龍神為了保命才肯滿足漁夫的條件,當漁夫提出的條件威脅到龍神的性命時它吃掉漁夫到底有沒有錯呢?請大師為晚輩解惑。”
陶勳開解道:“老禪師暗中照拂本地白蓮教十餘年了,當年的因果早就該了結,今後的因果關聯到凡界官府政令,不可能不惹塵劫上身的,難道您當初募建建光廟隱修初衷就是為招惹塵劫上身的麼?”
智開禪師陷入長考,從上午一直呆坐到天暮時方下定決心對陶勳道:“罷,老納想回宗門一段時間。只有一言贈二位及知府大人:上天有好生之德。”
陶勳和丁柔起身長揖到地:“老禪師深明大義,晚輩感佩不已,今後若有差遣時請儘管開口,晚輩敢不盡力。”
從建光廟出來,兩人默默地步行在林間小道踏雪而行。
丁柔將身子靠在丈夫肩頭,幽幽嘆惜:“唉,原想有了分身就可以跳出紅塵,誰知仍是鏡花水月。”
“柔柔何必如此感嘆。我們在塵世活了三十餘年,割捨不下的太多,除非做到絕情絕性才能真正跳出紅塵,可若是真的絕情絕性,你我夫妻還能似現在這般繾綣相偎麼?”
“我們在九蓮宗淹留了大半年才脫身出來,不知道在潭州府城的分身現在過得如何了。”
“走吧,去看看他們,替他們亦是替我們自己了卻一些麻煩,然後我們在附近尋處地方好好修煉幾年。下山前,白眉掌門還有九蓮宗志通掌門不是都說天下似乎正在醞釀一場巨大的浩劫麼,我們須預做些準備。”
“是啊,我在煉體第七十二境耽擱一年多了,你也該好好研習地藏老人傳你的那些法訣。還有老孫頭、玉虎、野明、希言、官觳他們幾個的修煉,你應該好好地點拔他們。”
“謹遵娘子玉旨。”陶勳忽然嬉皮笑臉地湊到丁柔耳邊,一邊呵熱氣吹她耳垂一邊道:“特別是要助你早早修煉完煉體,然後娘子才好給我生個胖小子。”
“啐,不許你沒個正經。”丁柔嬌嗔一聲卻沒將他推開,目光變得有些迷離:“我也想早早為你添丁傳宗啊。”
潭州府城內院,陶勳的分身披著棉衣坐在炭盆邊批閱公文,丁柔的分身在一旁看書,兩人忽抬起頭來看到陶勳夫婦站在案前,忙起身道:“你們來了。”【霸氣 書庫 ﹕。qisuu。】
陶勳領妻子向他倆深深施禮:“愚兄夫婦跳出紅塵,卻無端將一身的塵緣拋卻到你們身上,真是過意不去。”
還禮畢,陶勳的分身道:“兄長何須見外,弟夫妻二人本不存於世,因兄嫂之恩賜方得降生,當初兄長若不開啟我們靈智我們亦無今日,能在紅塵走一遭本是莫大的幸事,便是承載兄嫂之世俗因果亦是應該的。”
“今後奉養父母、延續景雲府陶氏香火都要拜託你們。”
“我們與兄嫂血肉同源,奉養父母、延續香火是天經地義的事。”
“話雖如此,我心終有不安處。你們有何要求隨時可以提出來。”
陶勳的分身正色道:“的確有件事就想問問兄長。”
“何事?儘管道來。”
“兄嫂將一身武功留給我們,怎卻忘了將修道之術亦留下呢?”
陶勳雖看出他有玩笑的意思,卻仍認真地回答:“你也知道無仙緣便不可修仙,你們出世之時皆無仙緣,若強行修煉仙術是禍非福。”
“呵呵,兄長將對紅塵的眷戀之情盡付於弟身,弟斬不斷紅塵之絲又豈會真的尋求仙道。弟只是奇怪,為何兄長無仙緣卻能修成無上仙術呢?”
“我連自己從哪裡來的都不知道,你的問題我更答不上來。《天冊》基礎功法在你身上,你若能修煉成功,或許也可如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