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子睿道:“聰明,我要帶田小丫頭入世積修外功,掌門師伯指派我們兩個到潭州府給你們打兩年短工。”
“這可實在太好了,歡迎之至,就怕委屈了兩位。”
“妹夫說得不錯,是委屈了我們,所以你要狠狠地補償我們。田小丫頭,你說對不對?”
“嗯,對,對,對。”田姎兒雞啄米似地狠命點頭。
“早知道你們會堵在這兒胡鬧。”一個人影從上方飛下來。
“哈哈,有人眼紅啦,我們先閃人,回頭找你倆好好聊聊啊。”謝、田二人一轉身跑開了。
來人是藍眉真人的首徒清光道人端木愷,也是陶勳的舊識。他飛到山門前見過禮,道:“掌門傳令請沐師妹夫婦到仙雲宮去。”
峨嵋八眉仍在上回相見的地方等候兩人。
陶勳恭敬地向他們請安後,重又拜謝:“多謝掌門師伯和諸位師祖、師伯、師叔玉成弟子的心願。”
白眉真人和藹地道:“亭淵是個信人,我們心中亦甚為寬慰。只是我們仍為你擔心,復生之術奪上天之德,每施展一次對施術之人的劫業大有影響,以後能不用盡量不用為好。”
“弟子謹遵師伯的教誨。不過……這一次弟子不打算再用融魂術,而是直接開啟靈智,僅將經過刪減的記憶用法術渡進他們的魂魄裡。”
“此術足以彌補復生術不足,怎麼做?”青眉真人非常感興趣。
“是又須佈置一些新的法陣麼?”綠眉真人也很有興趣地問。
“原理是什麼?”藍眉真人問。
“婷兒得到青龍之血,身具重生之力,這便是仙術的根源。不必用新法陣,上回的足矣。”
紫眉真人略有不安地道:“復生術有缺陷方不至於立招天忌,若是彌補了缺陷豈不會立惹天忌上身?”
“紫師伯請寬心,重生之力亦乃本界的法則之一,只要不濫用是不會招惹到天忌的。”
白眉真人聽到他說到“本界的法則”五個字時眉毛一揚,目中精光一閃,打量著他道:“看來短短一年不到,你的修為又精進不少,可喜可賀。”
“弟子僥倖而已。”
“修仙一途逆天而動,步步艱難、步步危險,從無僥倖能成功者。不說這些了,玉髓池已經準備好,你們一路勞頓,先休息一天再施術吧。”
“謹遵師伯法諭。”陶勳和丁柔低頭恭敬地領命。
“掌門,我們回山的路上撞見了事。”丁柔將路上的事講了一遍。
紫眉真人訝道:“連志悟禪師也著了邪祟?仙道界九蓮宗和雷音閣的仙法專以煉心為上,以突破心境提升仙基,他們的金、靈、佛三光在靈臺、心智上的防禦力最強,是邪祟天魔的剋星,志悟在九蓮宗名不彰顯,卻是實力非常強的一位,怎麼會著了魔道呢?又是誰向他下的手呢?橙師弟,你怎麼看?”
橙眉真人擔憂地道:“自從兗州魔劫之後,天機數術的推演愈來愈困難,常常花費無數時間心力推演出來的結果不準或者過時,天機閣總隱隱感到冥冥中有人在攪動著天數佈下一個彌天的大局,可是本院總沒辦法把握住線索,天數實在太亂了,理不清楚。”
“橙師弟認為志悟禪師的遭遇應是局中一著,或是有人向我正道示威。”
“正是此意。”
在場的人一時沉默下來。
綠眉真人問陶勳:“亭淵,我們知道你煉的欹碧簪能掩藏佩戴之人的氣機、術數,天下間沒有人能找得到你們,你如何看志悟的那枚戒指?”
“綠師伯,那枚戒指同弟子煉製的器物不一樣,它並不能掩藏佩戴之人的氣機、術數使人不被發現,而是專門用來掩蓋某一種氣息的。”
“此話怎講?”
“譬如弟子最開始遍尋九遞山的時候便發現了志悟禪師,也察知了他的道行深淺,以為他也是追蹤妖邪而來的人,所以沒有在意。”
“你是說魔祟有它的藏身之物,而此物連你的神識也能遮蔽掉?”
“正是,正是被莫寧前輩帶往九蓮宗的戒指。”
“你覺得它是怎樣的器物?”
“不久之前,弟子在孤雲山也見過一個類似的器物,只是那件器物卻不是凡界的東西,應當來自於天界。”
“天界的器物?”八眉齊聲驚呼。
白眉真人胖胖的臉上浮出凝重之色:“亭淵,你可否仔細說說?”
陶勳猶豫了一下,歉然道:“就是在孤雲山一處極隱秘的所在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