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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供不是你改的嗎?”

“朱大人這就不對了,平白無故的,你怎麼能將這些重罪扣在我頭上呢?”

“別扯遠了,你就說你敢不敢發這個誓吧。”朱陰不依不饒。

陶勳拂袖道:“荒唐,我為什麼要為與自己無關的事發誓?”

第二章 無妄之災

朱陰還要爭辯,被朱松柏拉住,他清清嗓音對陶勳道:“其實一個小小的孫彰算不了什麼,他辦案子出現大紕漏,丟官去職也是活該。可靖寧侯不大高興,他現在就象個賭徒,輸了一把就馬上想要扳回來。這兩天他正竭力在聖上面前主張重審此案,要將一干人犯、證人提到京城來審訊,事實到底如何一審便知。”

陶勳有點吃驚:要真是重審的話事情就有些難辦。

朱松柏見陶勳沒有作聲,繼續道:“當然了,這件事尚在討論當中,沒有正式定論,從目前的形勢來看,聖上偏向于靖寧侯的意見。”

陶勳皺眉道:“倘若聖上採納靖寧侯的意見,朝中不少人便要遭殃。”

“所以太子殿下正極力設法說服聖上不再另行派人審理此案,如其不成,最不濟也要將主審官一職拿下來。”朱松柏頓了頓,盯著陶勳道:“至於亭淵你大可放心,殿下無論如何不會讓你再受牽連的。”

陶勳道:“殿下厚意,臣感激涕零,請青棲先生轉告殿下,臣立身正、行事直,從來不懼小人陷害,請殿下勿以小臣為念。”

朱松柏聽陶勳再一次委婉地拒絕太子的好意,再好的涵養也不免微露不快:“亭淵,你有功於殿下,卻不願接受殿下的獎賞是想陷殿下於不義嗎?”

“下官不敢,下官於殿下並無寸功,不敢竊功自肥。”

朱松柏皺眉道:“此事暫且不論。我臨行前,殿下交待,不管怎麼說亭淵已經被牽連到案中,無論此案重審與否恐怕都不能全身而退,所以殿下虛太子府左司直郎之職以待君,望亭淵不要推辭才好。”

陶勳聽得一怔,太子府左司直郎是從六品的官職,看來太子這一次還是滿有誠意地下了本錢。

他想了想,道:“臣牽連於案,能否全身而退自然由朝廷律法釐定。臣無寸功,何以反倒升官?況且太子府職官一個個都非常要緊,按本朝制度非位高權重、博學鴻儒者不可任之,臣何德何能敢居是職?而且臣的命運已經由得道高人判過,註定一輩子碌碌無為,是故更不敢竊據此位尸位素餐,以致誤己誤人。請青棲先生轉告殿下,恕臣不敢領受殿下美意。”

朱松柏沒料到陶勳竟會拒絕升官,繼續勸了幾句後見他心意已決,便不再說什麼,朱陰早就料到會有如此結局,所以只附和著稍勸幾句虛應人事而已。

三人話不投機,聊過幾句後索然無味,朱松柏和朱陰起身告辭離去。

陶勳送走兩人後心中不禁盤算起來:如果朝廷重審於承宣的案子,主審官仍是靖寧侯一黨,他固然可以舊技重施來為自己開脫,可這樣一來篡改的痕跡就太明顯;而且於承宣一案屬朝廷政務範疇,地藏老人曾警告他不得逞仙術干預朝廷政務,前番是為自保不得已而為之,要是再次為自保而干擾此案就說不過去;太子倒是一個助他開脫的理想物件,但太子派朱松柏前來乘危難之機邀他入幕的舉動令他心裡很有些不快。現在他直接拒絕了太子的邀請,勢必得罪太子,說不準太子會不會利用這件案子的機會採取進一步的脅迫行動迫他就範。

陶勳想了一會兒,打定主意不再利用仙術干預案件審理,如果硬被牽連進案子裡定罪下獄,他便用仙術脫身,回家帶著父親遁入深山隱居,做那逍遙自在的世外神仙去。

想到神仙,陶勳自然而然地想起之前認識的諸位劍仙,褚小蝶的倩影出現在他腦海裡,她現在在哪裡呢?在做什麼呢?有沒有偶爾也憶起過他呢?

第二天,陶勳一進《道典要輯》編纂館,幾個同僚圍上來責怪他昨天不該悄然離去,拉他在聯名摺子上署名。

陶勳連連推辭,緊辭不肯受命。

篡改孫彰呈報的文書、證供之舉一直在他心裡留有陰影,畢竟那算是栽贓、陷害他人之舉,他自覺有愧於心,要是再在彈劾孫彰的奏摺上署名就有落井下石之嫌,所以說什麼也不願這麼做。

諸位同僚對他曉以大義、苦苦相勸,見他仍不為所動,他們的態度馬上變得疏遠起來,大有將他劃入奸黨之列的架勢。

陶勳也不理會同僚們態度上的變化,只將自己當天的工作認真做完就回家。

過了數天,陶勳從編纂館回家,就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