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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豈敢,豈敢。那兩次都在晚上,天太黑,大人看混了也是有可能的。”

“你……”朱陰見陶勳故意裝糊塗,一點不給她面子,不禁有氣。

朱松柏心裡也有氣,他在太子面前是紅人,陶勳一個小小的翰林編修卻沒將他放在眼裡,揣著明白裝糊塗,不停地將話題扯遠,他要不是身負使命恐怕就拂袖而去了。

朱松柏咳了一聲,朱陰聽到之後斂起怒容,坐在椅子上掉過頭不理陶勳。

朱松柏對陶勳道:“亭淵,不管怎樣,邪教聖經、北戎密使兩事,殿下是不會忘記你的功勞的,更何況殿試之時殿下奉旨主試,於你也有師生之誼,所以待你自是跟他人大大不同。殿下早就想要親自前來拜訪,無奈朝廷制度不許,又兼公務纏身,所以才委託我走這一趟,殿下殷殷叮囑要我代為致歉。”

陶勳連忙恭敬地朝東宮方向行禮道:“臣惶恐、臣謝殿下垂顧。”

朱松柏點點頭,道:“亭淵,我早就想來,是殿下擔心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讓我緩緩。如今形勢緊急,我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陶勳心道:“得,該來的還是來了。”口頭上可不敢這麼講,故作驚訝地道:“先生此言何指呢?”

朱松柏看了朱陰一眼,從她的表情上看到否定的資訊,這才道:“亭淵不必瞞我,朱侍衛早已經將你牽連進於承宣案一事告訴你,也告訴你孫彰結案文書進京的線路和時間,相信你不會在此事件中無所作為吧?”

“青棲先生此言差矣,下官位卑職小,在京城孑然一身、無依無助,又能有什麼作為呢?更何況廣東離此遠隔萬里,下官心有餘而已,只能聽天由命。”

朱松柏笑道:“這話可不對,亭淵在京城絕不是孑然一身、無依無助,你有功於太子殿下,殿下又怎麼會讓你陷此不白之冤呢?”

陶勳故作驚訝狀:“何謂不白之冤呀?朱侍衛所言之事令下官前陣子一直憂心如焚、食不甘味、寢不安席、戰戰兢兢、如臨深淵,但結案文書進京之後刑部、內閣對此案進行審查,傳出來的資訊並沒有對下官有不利之處,更遑論著有司對下官行拘押。可見朱侍衛之前所得到的訊息並不太準確呀。”

朱陰回過頭氣呼呼地、狠狠地瞪著陶勳,眼睛裡滿是怒火。

朱松柏輕輕搖手道:“亭淵若是以為現在已經安全,那可就大錯特錯。”

“下官洗耳恭聽。”

“孫彰審理於承宣的案子雖然出了大紕漏,但是聖上處死於承宣的決心並沒有絲毫動搖,只要有這一條,有心人就可以利用此掀起大風大浪。於承宣的奏摺上白紙黑字地引用王心陽狂悖犯上的言論,所以王心陽亦是在劫難逃,你聽過王心陽講學,有這層關係只需稍稍加以利用不怕不能將你削職下獄。”

“王心陽是當代大儒,講學足跡遍於天下,聽過他講學的學子不可計數,聽學次數多於下官者亦不可計數,再者下官也從來沒有講過不當的話、寫過不當的字,何以會牽連其中呢?於理不合,於情不通嘛。”

“此言差矣,你以為沒有把柄別人就不能奈何你嗎?據我們得到的訊息,孫彰奉旨到廣東審案,臨行前從某人那裡拿到一張名單,共八十有七人,他受命要將名單上的人通通牽連進此案當中,你的大名亦在其中。孫彰在廣東其實辦差辦得挺不錯,前兩回傳回來的公文上已經列出對你不利的人證口供,只憑著那些證供便足以給你定罪,令你遭遇不測之禍,這一點你或許已經知道。”

“可事實是孫彰如今自身難保,他的結案文書和證供原、副件上都沒有對下官不利的內容。”

“這就是蹊蹺之處,從內閣和刑部傳過來的訊息,孫彰指天咒地發誓結案文和證供原副件都被人改動了,參與審理此案的官吏人等亦證明孫彰之言,文書的內容跟封存前有所區別,肯定遭人改動。”

陶勳肚子裡暗笑,他利用銷假前的兩三天時間再次往返了南北一次,將證供改得亂七八糟、前後矛盾。不過他口頭上故作吃驚地道:“怎麼會這樣?何人如此大膽呢?文書、證供前沒有進行封存嗎?”

朱陰大有深意地望著陶勳道:“怪就怪在這裡,所有的文書、證供都經過嚴格漆封處理,刑部驗看也找不出絲毫被拆封的痕跡,而且兩地的證供文件內容都保持一致,並沒有衝突、不符之處,當真如有鬼神作祟一般。對了,沐姑娘或那個清易道人最近有沒有來找過你?”

“我可以對天發誓,自今年以來絕對沒有見過這兩個人。”

“那你敢發誓這些文書、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