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嗓子你的主子也聽不見。你要是想殺身成仁,我成全你就是了。”
杜添臉上閃過懼色,他剛才大聲嚷了幾句,以他主人的功力不可能聽不見,現在仍沒有任何反應,也不知道主人那邊是不是也出了問題。他口中兀自強道:“你們別得意,等我小主人來了,教你們兩個生不如死。”
薛秫哈哈大笑,不屑地道:“陰風魔煞我都不怕,還能怕他的徒弟?截脈斷魂手不是也不能把我怎麼樣麼?杜添,識時務者為俊傑,好漢不吃眼前虧,不要逼我出手。”
杜添的臉色變了幾變,頹然道:“好吧,你們想要問什麼?”
陶勳不敢置信地看著杜添,剛才還是茅坑裡的石頭現在就成了軟柿子,變化也太快了些。
薛秫見自己的虛張聲勢這麼快就奏效,十分得意,清清嗓子問道:“好小子,這樣做就對了。我問你,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架我?”
“老子是祈連三梟的老大杜添,老二叫杜締,老三叫杜仁,爺們本來在祈連山跳虎寨做買賣,兩年前被陰風魔煞的獨傳弟子杜坎打敗收為家奴,至於為什麼要綁架你,老子不知道,你自己去問他吧。”
薛秫揚手抽了杜添一耳光:“在老夫面前自稱老子,你小子欠揍。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不用你提醒我也會去找你主子的晦氣。”
杜添被薛秫一巴掌打落了三顆牙齒,氣焰頓時收斂不少,老老實實地道:“綁架你的原因我真的不知道,又不是我動的手。”
陶勳問道:“那是誰動的手?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身份?”
“是另外一拔人動的手,送來的時候只說老英雄姓薛,沒交待身份。”
“你們替誰辦事?”
“不知道,你去問我主子吧。”
陶勳冷笑道:“杜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替誰辦事,你們兄弟三個先前在杜坎的房間裡聽王管家的彙報,我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
杜添吃驚不小,滿是懷疑地望著陶勳。
陶勳將他們幾人在房間裡的說話內容略略複述了幾句,杜添的臉色變得煞白,他知道陶勳能在主人的眼皮子底下偷聽他們的談話而不被發現,功力顯然比他們任何一個人要高,他萬萬沒有逃跑或矇混過關的機會了。
不待陶勳提問,杜添立即老老實實地將自己知道的事交待出來:“去年年底,杜坎應靖寧侯府大管家秦無寧的邀請到靖寧侯府當了客卿,侯爺對我們禮敬有加卻一直沒讓我們辦事。直到半個多月前才將杜坎請過去,讓我們到清苑縣來殺一個人,派了一個叫李七的傢伙給我們指認要殺的那人。
我們按計劃先到王家莊落腳,順便到附近踩點,等待侯爺那邊的通知。四天前,侯爺派人將薛老英雄送到這裡,給了我們一紙指令,杜坎讓我們穿上薛老英雄的衣裳到縣城裡傅老爺家偷了珠寶,臨走時故意讓他們的人瞧見。
得手後,杜坎連夜親自將偷來的珠寶塞了一部分到景福商行鏢師的包裹裡,栽贓嫁禍給他們。第二天,我們在京城到清苑縣官道上埋伏,伏擊景福商行掌櫃古述,還在他身上用了截脈斷魂手,目的是誘引景福商行少東家陶勳過來。
我們計劃明天在城北土地廟裡殺掉陶勳,然後殺掉薛老英雄,將傅家剩餘的珠寶塞在他懷裡,將現場佈置成薛老英雄行兇的樣子嫁禍。就這些了,我全都講了,請兩位英雄饒我性命。”
薛秫聽大驚失色:“好毒的計策。”
陶勳問杜添:“你們知不知道景福商行的少東家是什麼身份?”
杜添錯愕道:“不就是個窮翰林、酸儒士嗎?”
薛秫喃喃道:“陶勳這個名字我聽說過,好象是今科進士、翰林院編修,薛大人說過此人是什麼應兆秀才出身,皇上很看重他們那批應兆秀才的才破格提拔。靖寧侯想在清苑縣暗殺陶勳並嫁禍到我身上,擺明了是衝著薛大人去的。幸虧老天有眼被丁少俠撞破了這個奸謀,要是被你們得逞,薛大人也要受牽連。”
陶勳補充道:“不但薛大人要受牽連,清苑縣的知縣也將烏紗不保,這裡的範知縣是太子那邊的人,好一條一石數鳥的毒計啊。”
杜添聽不明白他們兩人的話,只顧連聲哀求饒命。
陶勳看了他一眼,道:“你將招供的東西寫下來簽押,我便饒你狗命,只將你送到縣衙大牢。”
杜添哭喪著臉道:“我在祈連做了不少案子,要是進了官府就沒命了,而且我要是簽下供狀,侯爺不會放過我。”
薛秫踢了他一腳:“要是你不籤,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