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勳不禁肅然起敬,所謂“俠之大者,為國為民”,薛秫透過這種方式將自己的俠義之心澤及到其他人身上,也是一種大俠的風範。
薛秫恨恨地道:“這群屑小手段卑劣,敢在老夫身上下重手,絕饒不了他們,煩請少俠做個援手可好?”
“薛老,你可知道他們抓你的目的?你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個什麼去處?他們現在有幾個人?身手如何?知己知彼動手才有把握呀。”
薛秫搖頭道:“不知道。不過不教訓教訓他們,老夫不甘心。”
陶勳笑道:“我理解你的心情,這些人陷害我的好友,打傷他的朋友,我決饒不了他們,可是想來想去他們這幾天做了不少案子,極可能在實施某個陰謀,如果現在就動手,恐怕打草驚蛇反而不美。”
“少俠,其實想知道他們有什麼陰謀也容易,抓個人過來訊問一番不就知道了?老夫覺得,少俠的身手在江湖上恐怕也是頂尖高的,對付外面幾個鼠輩應當不在話下,何必顧慮太多自縛手腳呢?”
陶勳被薛秫一語驚醒:杜先生一夥共五人,除了李七之外杜添、杜締、杜仁都是杜先生的心腹,現在杜締、杜仁已經進城去了,院裡只有三個人,以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杜先生一夥一網成擒。
想到這種誘人的可能性,陶勳不覺開心地笑了起來,反正杜先生一夥無非是想明天在土地廟設局對付他,現在先發制人端掉他們,免去明天自己孤身赴會的麻煩。
陶勳很快地將探聽到的情況跟薛秫講了一遍,薛秫聽後大樂:“原來現在這裡只有三個人,讓老夫一個人對付足矣,少俠守住院門,有誰過來的話統統抓住,免得走漏訊息。”
陶勳搖頭道:“薛老,這樣做還不把這座大莊院裡的人都驚散了。我看不如這樣,咱們先抓住在外間的杜添,問清口供,再將李七、杜賊誘擒之。動手的事讓我來辦,您老被困幾天需先歇歇,如果我不行時您再出手,如何?”
“好吧,就讓給你了。”薛秫點了點了頭,忽又問道:“少俠,老夫有一疑問實在忍不住想要請教。為什麼我們說話這麼大聲,外面的人卻聽不見?”
陶勳嘿嘿笑道:“因為外面的人耳聾了唄。”
薛秫笑罵道:“好小子,你連老夫也戲弄,他們要是聾的,那老夫就是傻的。”
第四章 一石數鳥
兩人商量好計劃,陶勳暗中收起隔音法術後躍起貼在門楣上方,薛秫躺回原地裝作仍舊受制,口中故意發出罵聲,聲音不大也不小剛好讓外間的人聽見。
果然,杜添聽到薛秫的罵聲後大吃一驚,他還從來沒見過被截脈斷魂手製住經絡的人能夠清楚地說出句完整話。杜添忙起身推開門往裡瞧,見薛秫仍舊躺在原地並無異常,心裡鬆口氣,剛要轉身出去,猛地瞥見薛秫忽然坐起來。
他的反應很快,知道情況不妙立即提氣運功想要往後縱開,不過沒等他做出動作來,身上一麻被人點住了穴道,立在當地不能動彈。
陶勳如閃電般一擊,瞬時制住杜添身上三道大穴,然後借回身關門的時機重新施了一道隔音術。
薛秫跳起來,二話不說便狠狠地在杜添的肚子上擊了一拳,好在他顧忌著要問口供才沒有下重手,饒是如此,杜添被這一拳打得一口鮮血噴出來,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陶勳一邊埋怨薛秫,一邊急忙檢查杜添的傷勢。
薛秫得意地笑道:“痛快,總算是出了口鳥氣。丁少俠,你也別怪我,是我打傷他的,讓我來治他吧。”
陶勳如何還敢相信他,好在杜添受傷倒不很重,在他推宮過血簡單施治後很快醒來。
薛秫見杜添睜開眼睛,惡狠狠地衝著他道:“狗賊,不用我說你也知道該做什麼吧?老實點,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
杜添倒是挺兇悍,說不出話來,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想要衝薛秫吐唾沫,陶勳眼疾手快在他頸上輕輕一拍,登時令他將唾沫吞回去,接著就聽見杜添扯開嗓子大聲罵道:“暗中偷襲,卑鄙小人。”原來陶勳順勢解開了他的啞穴。
薛秫哂道:“你這會兒倒光明正大起來了,你們綁架老夫的手段怎麼沒見得那麼光彩呢?”
“對付你這樣的老東西,還用不著老子動手。”杜添怒道。
薛秫臉色一變:“原來你還有同夥?”
“我呸,甭想從老子這裡得到半句話,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杜添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
陶勳在旁冷笑道:“該死心的是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