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朋友,正在客廳等候。”
陶勳有些納悶:自己在京城裡實在沒幾個熟人,這陣子該拜訪的都拜訪了,該見面的也都見面了,難道漏掉什麼人麼?
進後堂洗把臉換身衣服,他來到客廳,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朱大人仍舊一身男裝,看見他走出來,一雙明眸裡漾出盈盈笑意,微翹的嘴角更加上揚,主動揖道:“陶大人,我們又見面啦。”
陶勳見來客是她,心裡不大高興,尤其看見她臉上的笑容,老覺得是種嘲諷和挑釁,要不是看在她的身份特殊的份上恐怕就要下逐客令。他回了一禮,語氣中略帶嘲諷地道:“真是稀客,朱大人來訪,是下官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要不是有大人照顧,下官的日子怎麼能過得這麼舒坦呀。”
朱大人一愣:“怎麼你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了,要不是大人把我和沐公子打發到縣衙裡送命,我們也就不可能立下掩護大人順利回京的大功嘛。”
“呵呵,原來你指的是那件事呀,你一個男子漢怎麼對件小事斤斤計較、念念不忘呢?那件事已經過去許久,沒必要再提起,否則真要較起真來,有些事有些人可脫不掉干係。”
陶勳明白朱大人在暗指高由縣衙被毀的案子跟自己有關,不好辯駁,鼻子裡重重哼了一聲:“都是拜大人所賜,下官謝了。”
朱大人抿嘴輕笑:“你呀,還跟個大孩子一樣。你可知道,現在日子過得這麼舒坦,還真得感謝我。”
“怎麼呢?”
“你是五年前中景雲府院試秀才的吧?”
“不錯,我的三代姓名、籍貫、年甲在會試的時候都寫得清清楚楚。”
“你應該知道你的名字早在五年前便已在吏部備錄吧?”
“略有耳聞。”
“皇上對那年貴省的所有中式秀才一直很關注,屢次諭令有司予以照拂。在那批秀才裡面,你雖然不是第一個參加會試的,卻是第一個考中進士的,算你命好遇上了我,否則可就麻煩了。”
“願聞其詳。”
“皇上對你們青眼有加,有的人不高興。當今朝廷奸佞之徒正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