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勳笑著待眾人處瓜分掉培元丹後,道:“經筵已經講了十幾天,我一直無暇去探望友人療傷,依我看今天就到此,先歇上兩天,諸位整理這些天所得,待我看過老友後再與諸位聊聊煉器的心得。”
聽到還有煉器的經筵,各派的人更加期待。
停下經筵,十二門派的人由回春谷弟子引到客房休息。黃丹居士領陶勳先到硃砂閉關之所探望,爾後直接將他們師徒三人帶到自己的密室。
陶勳取出一枚表面雕刻了一隻百足蟲的玉簡,以及一隻巴掌大、上有九孔的黃金羅盤遞向黃丹居士:“幸不辱命,這兩樣東西都拿到了。”
黃丹居士一陣激動,卻不接過手,僅僅只是看著兩物黯然神傷,過了半晌鄭重地向陶勳施禮道:“我有個不情之請,請恩公答應。”
陶勳和丁柔對望了一眼,疑惑地道:“黃門主請講,勳盡力而為。”
“我想請恩公收下兩物,玉簡看過之後請恩公立即銷燬,其中記載的法訣千萬不要告訴你們之外的第三個人,包括我在內也不要告訴。”
陶勳聳然動容:“這是令師留給你們百足門的,你為何要如此處置?”
“先師留此玉簡怕的是萬一百足門不能在凡間立足,門下弟子也可退入成吾之山避禍。但是,若百足門真的到了退入成吾之山的那一步,後代弟子在山中與世無爭地修煉有所成,多半還是會返回凡間,成吾之山的秘密恐怕不保。我不忍先師出生、修煉之地被外人侵擾。”
陶勳和丁柔暗中交換一番意見,遂道:“谷主能不被外物所惑,大道可期。那我便承情收下,玉簡中的秘密絕不傳第三人,包括我的徒弟在內,黃金羅盤我亦會毀去,今後凡界再無入成吾之山之途。”
“多謝恩公成全。”
“請黃谷主暫將九蟲聖石借我夫婦二人一用。”
黃丹居士取出準備好的聖石,最後看了一眼玉簡和黃金羅盤,傷感地返身退出密室。
過了約半個時辰,密室開啟,陶勳夫婦走出來,見黃丹居士守在門外,便將聖石還與他,並道:“谷主的囑託我們已經辦好,請谷主放心,我夫婦二人除了入山取雩雲芝外,絕不再輕易踏足成吾之山。”
“有勞,拜託。”黃丹居士此時才問:“不知黃金羅盤從何處覓得?”
“我潛入薌柳坊市,又潛入雪陽門,是在魏奉鉉的密室裡找到這兩物的。”
黃丹居士臉色發白,咬牙切齒地道:“魏奉鉉!魏缽生!雪陽門!”他全身上下顫抖不休,顯是憤怒已極。
“我在薌柳坊市用搜魂煉魄之術將魏缽生變成白痴,從他那裡得到不少訊息,關於令師百足仙的仙逝我想谷主應當知道前後情由、原委才是。”
黃丹居士抓住陶勳的袍袖:“請恩公快告訴我。”
陶勳遞上一枚玉簡:“谷主自己看吧。”
黃丹居士顫抖著接過玉簡,迫不及待地將神識浸進去讀取裡面的內容。過了盞茶工夫,他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眼淚如瀑布盤垂落下來,很快便變成了號啕大哭,口中不停地呼喚“師父”、“師兄”。
這樣過了好一陣,黃丹居士終於緩過勁來,收起眼淚對陶勳夫婦道:“教恩公見笑,實在慚愧。”
“谷主心志堅定,學生佩服。”
“師父乃我父,師兄是我兄,雪陽門害死我父、兄,此仇不共戴天。黃丹子立誓我回春谷世代以消滅雪陽門為任,直至戰死到最後一人。”黃丹居士也清楚自己門派的實力比回春谷差得太遠,想要報仇絕非一代、兩代能夠完成。
“或許不需要等那麼久。”陶勳盯著他道:“谷主想不想很快就報大仇?想不想回春谷取雪陽門而代之?”
黃丹居士驚喜地道:“恩公願意出手幫助本門報仇麼?”
“你贈我成吾之山的秘密,我自然要投桃報李。但光有我們還不夠。”
“要發動十二門派共同討伐雪陽門?”黃丹居士倒吸了一口氣:“恐怕這很難辦到,雪陽門實力不俗,同各派也沒有多少利害衝突,修仙門派間的關係講究個有節有度,彼此極少將對方往死裡整。”
“呵呵,谷主恐怕不知道我這趟從雪陽門所得有多麼豐富,近三十幾年來雪陽門沒少暗中佈局陷害其餘十二門派,只因他們手段乾淨做得隱秘,都還沒有暴露出來。我整理了一部分資料,請谷主先過目。”
黃丹居士接過陶勳遞過來的證據,快速地瀏覽,入眼所見的東西立時讓他驚撥出聲:“這麼多中品仙器?他們門派上下幾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