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流川頭也不抬的說,不理仙道的抗拒,用嘴一下一下的吸出毒血,直到血液轉為紅色才停止。然後,又拿了一顆闢毒丹捏碎,撒在傷口上,再細細包紮起來,動作輕柔而熟稔。
“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闢毒丹,你卻如此大方,給我又服又敷,豈不浪費!”仙道見到流川緊張的樣子,心中一陣竊喜,逗他說。
“白痴!”流川狠狠的罵道,闢毒丹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心裡忽然有些生氣,這個白痴,難道不知道會死人的嗎,還這麼一副事不關己的悠閒樣。想著心中氣憤不過,包紮的手便用了幾分力。
“哎喲!”仙道叫痛,看看他氣鼓鼓的樣子說,“楓,不用擔心,我不是沒事嗎?”
流川聞言,臉上浮起一陣淡淡的紅暈,正在打結的手又用了幾分力,然後冷哼一聲:“誰擔心你了?”
仙道有些黯然,還是不肯承認嗎?楓,總有一天,我要讓你面對自己的真心的!因為我是不會放棄的!這樣一想,心情便安定下來,舉著手笑道:“想不到,你包得又熟練又漂亮!”
流川翻翻白眼,廢話,以前被彩子罰,給神醫木暮打下手,經年累月的,木暮的本領也學了六七成了。
“能走嗎?”流川的口氣冷漠,可仙道硬是讓自己在其中找到一絲的關心,笑笑說:“沒問題,我傷的是手又不是腳!”
仙流二人走出來,發現出口處原來真的就在那破落的廟宇中,廟宇年久失修,破落不堪,蛛網縱橫。兩人走出廟門,見日頭已西斜,不遠處的樹林遮天敝日,護城河從旁邊緩緩的流過。流川的眼睛盯著那片樹林,想起十八年前,自己被遺棄在富丘山下,流川江邊的楓林中,幸好,安西經過,否則,可還有今日的流川楓!流川楓,流川楓,世人皆道這名字美麗,可誰知道這美麗名字背後的故事呀!山上十八年,除了小時候有次問起父母的事後,就再也沒提過。所有的人都以為他不在意,其實不是的,他一直非常的介意!
仙道見流川一直看著那片樹林發呆,臉上的神色是從未見過的茫然無助,心中一疼,柔聲問:“在想什麼?”
流川回過神,神色瞬間變為冷冽,周身散發出比平時更冰冷的氣息:“我們回去吧!”說完也不理仙道,轉身就走。
一腔熱情空落,仙道苦笑著跟在流川后面,流川啊流川,你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敞開心扉呢?一路上兩人無語。
牧越等越心焦,眼見天色已暗下來了,慢慢的宮燈也掌起來,外面的值勤人員也換了一批,可仙流二人還是沒出來。正坐立不安間,聽得有輕微的腳步聲從暗道裡傳來,心裡一喜,急急迎上去,卻見仙流二人一前一後走出來。
“仙道,你怎麼了?”牧見仙道黑著一個眼圈,鼻青臉腫的,右手臂還帶著傷,當下大吃一驚,又見流川完好無缺的站在面前,一顆心又放了下來,“流川,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中了一枚暗鏢而已。”答話的是仙道,儘管樣子有些狼狽,仍是一臉的笑容。而流川卻只是點了點頭。
“哦,那你這些傷?”牧不解的問,仙道身上的傷痕是被人打出來的,除了流川難道里面還有第三者嗎?仙道卻敷衍道:“都是小事。”接著把裡面的情景說了一遍。牧聽了略思索了下道:“現在我們去見父皇稟明一切,還陵南山莊一個清白。”
十二、暗潮洶湧
王正在用膳,金鐘玉露食之無味,聽得牧求見,便命人帶到御書房晉見。待見到仙流二人也在,知是有要事了。便命人賜座問:“有重要發現嗎?”
牧恭恭敬敬回稟,把兵器庫中發現秘道一事說了一遍,王一聽大吃一驚:“竟有這等事!”
“父皇,如此可見陵南山莊是冤枉的,請父皇還陵南山莊一個清白!”牧說,“請父皇釋放陵南山莊一干人等。”
王點點頭,憂心忡忡的說:“陵南山莊的冤案倒在其次,宮廷怕是有場政變馬上要開始了。申一,你有何辦法?”
“父王,我想利用秘道的事大做文章、、、、、、”牧細細的說了一遍在等待期間就想好的計劃。四個人又細細的分析了一番目前情況,如此這般的商討一番。而流川破天荒的沒有睡著,並且異常清醒。
“流川,朕少了一個禁衛隊隊長,你可願意幫朕?”王並不抱希望,但仍滿懷期待的望著流川道,“儘管有些委屈你,可我想不出有什麼人可以相信!”
流川偏著頭略思索了下,點頭答應。
“太好了。”王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