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以一種很剛硬的身份進入我的生活的。甚至有一些細微的冷漠。
我聽不見她任何聲音,或許她本來就沒有說話,就像是完成任務一般,我用最快速的時間解決了一切。
躺在冰冷的床上,她的胸口有些許起伏,我很想問問她,但是我什麼也沒有說。
大婚對於我來說都是一個笑話,我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也記不起她的任何面容,我只是知道每天都要和她一起用膳,每天都要和她一起就寢,除了這些別無其他。
“萬歲爺!不好了!”那天小貴子急吼吼的跑進我的偏殿,那是我祭拜皇額孃的地方,他一般不會輕易闖進來。
“怎麼了?”我悠閒的喝了一口茶,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值得自己如此著急的事情,除非母后死了,那我一定會第一個跑去弔喪。
“寒。。。寒。。。寒妃娘娘。。。寒妃娘娘她。。。。。”小貴子口齒不清的說著,左手胡亂比劃,絲毫沒有了往日的穩重。
我輕笑一聲,繼續拈起筆桿,在剛遞上來的奏摺上圈圈畫畫“寒妃是誰?”
小貴子有些著急,但還是很暢快的把話說清楚了“斑泰二公主騎馬摔倒了!”
手一陣抖動,我飛快放下筆,緊緊盯著小貴子“你是說和朕一起舉行大婚的那個公主?那個和朕一起同房的人?”
小貴子興許是急了,他誇張的點著頭“萬歲爺啊!~您去看看吧,太醫院的御醫都去了,怕是。。。怕是不行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小貴子,想了想,起了身。
見到她的時候,她正躺在床上,黑色的外套裡面是一張雪白的臉孔,毫無生氣的眼睛幽幽的看著我。
“你沒事吧。”我用最小的聲音問道,心裡一陣糾葛。
她左臉上擦破了一層皮,但已經止住了血,可是隱隱約約還是能夠感到一絲絲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