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的呻吟了一下,似乎還聞到了乾清宮被燒焦的糊味。
透著燈火,隱隱約約看見周圍圍著許多人,奪畫卷的人正在著急的翻閱畫卷。
“萬。。。萬歲爺。”心裡一陣咯噔,小鬼子的聲音意外的在我耳邊響起。
“說!”他似乎懶得再多加一個字,整個人都在那裡不停的摩挲著畫卷。
小鬼子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抬起左手拭了拭額頭的汗水,補充道“稟萬歲爺,偏殿的火已經被滅,東西損失的不多,最貴重的怕是。。。。”
他頃刻間抬起頭,死命的盯著我,墨綠的眸子在如此的境地下竟然冰冷的出奇“什麼?”
小鬼子似乎吸了一口冷氣,也學著他看看我,吞吞吐吐的說“公。。公。。。畫。。。畫。。。”
“在朕這兒。”他有意打斷了小鬼子的話,但並沒有把目光收回,依舊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小鬼子看到了他手裡的畫卷,著實鬆了口氣,打著千兒下去了。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外套已經被雪水浸溼了,後背冰涼冰涼的,牙齒已經開始忍不住的打顫了。
“薛太醫,好好診治文妃。”他眼裡閃過一絲什麼,頓了頓“今日的事,誰也不準說出去!”
感覺心裡的某樣東西被掏空了,好像永遠永遠也回不來了。就想幾年前宏姑姑的離開,那天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就想馬上要死掉的感覺。
“皇上~~~”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我輕輕喚住了他。
他回頭,沒有說話,但是卻沒有一點柔情。
“我有話和你說,很重要。”
我是被一群太醫院的小太監用病轎抬回敏疏殿的,暢斐早早就候在門口了,蟬橋也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直到進了內殿,我才稍稍緩過神來。
那群小太監聽話的退了出去,最後一個貼心的幫我關了門。我被暢斐和蟬橋輕輕的扶到床上,她們又餵了我幾口熱茶水,便下去了。
我坐在床上,他站在三米開外的梳妝檯前,慵懶的看著我的一切,彷彿他只是一個來客,而唯一不變的卻是緊握畫卷的左手。
“皇上,那幅畫卷是誰的?”我氣虛的說著,態度極其的好。
他猶豫了一下,沒有任何回應。
我有些生氣,但還是很客氣的再問了一邊“那畫卷上的女子是誰?”
他終於抬起頭看了我一眼,不過又冷漠的低下了頭,冷笑道“豈能樣樣都告訴你?”
“噢?”我反問,右手緊緊握成了一團。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又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呢?為什麼永遠都是我在等待答案呢?
“文妃可還有事?朕要去處理公務了。”他翻了翻眼皮,有些吃力的嘆了口氣。
“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呢?皇上不是有公務吧?而是著急去看迎貴人吧?也是,有如花似玉的迎貴人又怎麼肯回答我呢?”
我大聲的說著,聽似有些激將之味,但卻字字出自肺腑。
“夠了!”他痛快的止住,空著的右手不安的撫弄著太陽穴,眉頭皺成一處“朕說過這是機密,你無權過問!你再敢問朕,朕會當你是敵國的差信!”
“我無權過問?”我突得從床上跳了起來“那誰有權過問?如果遇見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你會不問她是誰嗎?而且這個人的畫卷掛在你最愛的那個人的房間裡,你最愛的人天天都能看到她,思念她,難道你能不問嗎?!這個人還佔據著你最愛的人的心!你能不過問嗎?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她的代替品,我最愛的人是不是把我當作了她!那麼那麼久重要的問題我能不問嘛!我無權過問?那你告訴我我還有什麼活下去的理由嘛!”
我歇斯底里的吼叫著,慢慢逼近他,但他卻平靜的如水一般,等我發作完畢,淚水滲透領口的時候,他才得空撇了我一眼。
“你不是早就知道嗎?”他得意的笑笑“所以你才會入宮,所以你才會如此,不是嘛?如果沒有這幅畫卷,沒有她這個人,你就算是和他亡命天涯也無所謂罷!”
爭奪(四)
“什麼意思?”我儘可能的壓抑著火氣,努力想弄清楚這一切。
“哈!”他輕鬆的甩開明黃色的長袍“你別管朕是什麼意思。明日你的心上人就會回到大殷。鳴琴是嘛?好好,就讓她成為他的妻吧!”
鳴琴?這和鳴琴有什麼關係?難道他還是認為我依舊喜歡著文玉哲嘛?可是,可是我很早就告訴他了,我。。。。
我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