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我的身邊,正要褪下那隻鐲子,我忽然用力的把她攬入我的懷裡,她的嘴角分明透著厭惡。
“那朕就讓他永遠留在那裡好了。”
番外之殷翊瑄(八)
是夜。
我感覺到了邊上的她有些發抖,我淺笑,慢慢的擁住她,希望能給予她溫暖。
照理是夏季,她的身子卻冷得冰涼,在我的懷裡縮成一團,劇烈的顫抖著。
“哲。。。”她一邊抱著我,一邊說道,臉上還徒留著些什麼,只是我的眼睛早已經模糊成一片白霧了。
有時候我真的很恨自己,由於允兒那一句低呼和那一行熱淚,我義無反顧的宣旨讓文玉哲回來了。
我明白失去自己愛的人是多麼難過的一件事,我也明白我這樣做只是想讓她快樂。
“萬歲爺,娘娘有喜了。”蟬橋說著,兩隻眼睛緊張不安的看著我。
“誰的?”我腦海裡浮現出這句問話,但只是嚥了口口水,什麼也沒有說。
我都不敢確定那個孩子是我的。我可笑的想。
奇怪的是,允兒並沒有把這件事情上報給上面,反而一個人獨自默默的靜等著,我知道她在等待著什麼。她的等待就是我的絕望。
沐萍在我的身上不安的吵著,小貴子說她的模樣十分像我。我小時候也是如此央求額娘放我去抓蝌蚪的。
我把她從我的懷裡卸下,細細的打量著她,用食指指了指她的眉心“你如果是阿哥就好了。”
她有那麼一瞬間的安靜,但是隨後就暴發出一陣猛烈的哭叫。
如夢嚇了一跳,放下還刺著繡的手,從邊上把沐萍抱了過去,穩穩的哄著“沐萍乖,額娘給你講故事,別聽你皇阿瑪瞎說。”
我愣了愣,看著沐萍憋紅的小臉,我突然有那麼一陣子的內疚,因為我其實是想和允兒擁有一個阿哥,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
我從偏殿找出字帖,叫什麼好呢?殷宏?殷洛青?還是。。。。萬一是個格格怎麼辦?萬一是雙胎怎麼辦?
我不安的寫著,把那些描寫聰明的字眼都套了上去,可是就是沒有一個能合我的心意的。最後我真的崩潰了,我把筆扔在了地上,撞開盛滿熱茶水的茶杯,用食指沾著滾燙的熱茶狠命的在桌上寫了一個‘文’。
‘滴答’,‘滴答’,我側耳能夠聽見茶水順著桌沿滴下去的聲音,就像我的血在一同流逝。
“萬歲爺,文妃娘娘動了胎氣,您快過去看看吧。”抬起頭用發紅的眼睛看著小貴子,摩挲的撐起自己疲憊不堪的身子。
“動了胎氣?那和朕有什麼關係?”我笑著,食指被水燙的浮腫,猶如一把把劍刀刺入我的腹中。
小貴子聽到此話,愣在了一旁,嘴裡口齒不清的說著“這。。。這是怎麼了呀。。。”
“他又不是朕的孩子!朕為什麼要去看啊!你告訴朕啊!朕為什麼要去關心!朕到底為什麼要是皇上啊!”
我吼著,把桌上的奏摺一片片的撕碎“什麼奏摺!什麼皇帝!朕不要!”
白色鋪天蓋地的瀰漫開來,我笑,喘著粗氣的笑。
“可是萬歲爺。。。太醫說了,娘娘急火攻心怕是腦中有了積血,您快去瞧瞧吧。”
手中瘋狂的動作停了下來,我怔住了“怎麼會?”
下一秒我已經衝出偏殿。
前奏(一)
回到宮殿,似乎已經很晚了,我吃力的躺在床上,彷彿是用了很大的力氣般。其實我真的很傻,看鳴琴的樣子就應該知道鳴琴不會原諒我才對。雖然我做了很多對不起鳴琴的事情,但是這件事鳴琴真的錯了。
現在的我,心裡好像被堵了一塊石頭。殤瓊對我關心的眼神,暢斐對我祈求的眼神,還有鳴琴對我仇視的眼神,還有殷翊瑄冷漠的眼神。。。。。
“娘娘。”正想著,暢斐從邊上走了過來,我慌忙坐直。
“奴婢的事,您?。。。。”她緊張不安的看著我,欲言又止,雙手不停的搓揉著手中的帕子。
我一驚,剛才和鳴琴說話連暢斐的事情都忘記該怎麼辦了。
暢斐見我皺著眉頭沒有說話,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竟然愣愣的給我下了跪“娘娘,求求您可憐可憐奴婢吧,奴婢不想在宮中生活一輩子啊,求您可憐可憐奴婢吧。”
她的頭‘嘭嘭’的敲打著冰冷的地面,隨著她的敲打我的心也在一下下的顫抖。我該怎麼辦呢?我不可能讓暢斐和文玉哲在一起,我更不能拆散文玉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