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緒。

“當然，皇上若有什麼疑問可以儘管問臣妾，臣妾一定如實稟報，絕無虛言。”她愣了愣，半晌緩緩說道。

“允兒喜歡朕嗎？”我看著她，從眼角再到完美的下顎。

“皇上乃是大殷的國君，是萬明的君主，深受百姓愛戴，臣妾自然喜歡皇上。”

她的鬢角在閃閃發亮，汗水溼透了她的內衫。

“那允兒愛朕嗎？允兒是否每日都盼望和朕在一塊？”我轉為嚴肅的神情“允兒要認真回答朕的這兩問。”

似乎她沒有想過片刻，毫不猶豫的說“臣妾真的很愛皇上，臣妾希望和皇上在一起天長地久。望皇上為臣妾昭雪，懲罰那些口出狂言之人。”

點點頭，心裡閃過一絲絲甜蜜，放開緊緊環住雙肩的手，喚來小貴子“去把平貴妃給朕叫過來。哦，不。還是直接讓她移駕清冷苑吧！”

番外之殷翊瑄（七）

夏季偏偏降臨，我忍痛沒有去清冷苑看過袁淑，也不再去妃子們的宮殿走動，去的最多的還是敏疏殿，但常常得在外面候上一段時間，有時甚至還會被請回去。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懦弱還是真的很愛允兒，我從來不會責怪她，她的地位也從來沒有改變過。

或許是這幾年漸漸習慣了皇帝這個位子，我已經不再恐慌那些朝廷元老們咄咄逼人的姿態和那些無關緊要的奏章。反而開始使用自己的權利來維護些什麼。

“寒妃的陵墓竣工否？”我坐在交椅上，只是用這種平坦的語氣隨口一問，平淡的連我自己也被嚇了一跳，但後來又仔細想想，便也罷了。

小貴子也是一愣，但聰明的他立刻轉驚為喜“稟萬歲爺，估計年末就能竣工。您到時候可先要去瞧瞧？”

我翻了翻眼皮，似乎是嘆了口氣“不必費心，本就已經壞了規矩。”

其實陵墓只能是為君王或者是將軍修建，像後宮中的妃子娘娘頂多下葬在皇陵。

小貴子正要打千兒下去，忽然又想過來了些什麼“稟萬歲爺，前些日子禮部尚書之女遭遇刺客，今日因診治無法剛剛歸天。何上書今日要面聖，還請您定奪。”

手猛烈的抖了起來。前年春季禮部尚書隨同我一起去練馬，我見他的千金有幾分姿色，本想撮合文玉哲與她成婚，好趁早斷了允兒的念想，沒想到剛要把此事提上議程，允兒就下手了。

“。。。。。。面聖？免了罷。給他加官三級，晉為禮部侍郎，其女喪事所有的銀兩開銷都由朝廷支出，再把宮裡年幼的女宮過繼給他，也算表表朕的心意。”

“那。。。呵呵，那奴才退下了。”小貴子假笑道。

“慢著。”我抬起頭，喚住小貴子“告訴何上書，這件事不要太過宣張，對外就稱患了重症，無藥可醫斃命。”

小貴子遲疑了一會兒，但還是畢恭畢敬的推了下去。

我合上眼，我真的是想不通，文玉哲到底有哪裡好？允兒為什麼就那麼喜歡他？是不是因為他們從小就在一起玩耍，建立了豐富牢固的感情呢？哪怕我這樣的寵她，喜歡她，保護她。

“萬歲爺，前方傳來捷報，文將軍已經平定了匈奴，準備即刻返回。”小貴子也意識到這是個不詳的情報，沒有嶄露多大的笑容。

我嘆了口氣，伸手取來桌上那一盞冷卻的茶，正要吹散它的熱氣，這才發現茶水中的自己是那麼的可憐。

“移駕去敏疏殿。”我只是淡淡的開口。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我都想去敏疏殿把所有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允兒，但是每次一看到允兒的臉我就什麼也開不了口。或許是害怕允兒索性的離開，或許是實在不忍心揭開我的懦弱。但是有一點我敢肯定，如果允兒真的要離開，我一定會用我的生命去阻止。

“不知皇上駕到，臣妾有失遠迎。”允兒依舊嫻熟的俯俯身，淡雅的白衣襯出她的脫俗。

我溫柔的扶她起來，她不習慣的笑笑，我湊到她的耳根淺淺的問“你說朕要不要讓文玉哲回來？”

她突然睜大了雙眼，邊上的宮女識相的退了出去，只留下我和她兩個人在寂靜的內殿。

“這是軍機大事，哪能容臣妾一人定奪？”她婉轉的笑著，撫摸著手腕上那一隻玉色通透的手鐲。

我看了一眼那隻鐲子，裡面刻著兩個字‘千’和‘哲’。

“也是。”我一笑。我送過允兒許多首飾，但是每一件她要麼藏了起來，要麼就打發給伺候她的宮女，從來沒在她的身上發現過。

她也笑了，起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