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舉,成為突厥、鐵勒兩族外我中土最大的禍患。”
諸葛德威介面道:“最使人憂心的是伏允之子伏騫乃不世之才,不但武功已達出神入化之境,還謀略過人,野心不下於乃父。”
崔冬笑道:“聽說此人出生時臉上便長了虯髯,故從少便以虯髯示人,這麼荒誕的事,只有胡狗才想得出來。”
素素“哧”嬌笑,喃喃道:“長滿虯髯的嬰兒,模樣可笑死人呢!”劉黑闥見她神情嬌柔,語氣天真,忍不住又呆瞪著她。
沈醉只是望著跳躍的火苗,拿著酒葫蘆靜靜聽著,不時喝上一口,並不插話。這一段他雖然看書時也都看過,但早已忘的差不多。雖觸景生情也能想起不少,但這些個對話卻是記不起來了。只記得在這裡會遇到畢玄的弟子拓拔玉與淳于薇來向寇仲和徐子陵借討《長生訣》,兩人還帶著畢玄親手調教的“多北塞十八驃騎”。
心中想著此事,暗忖道:“《長生訣》寇仲與徐子陵已先答應了給我,雖還未到手,但已可以說是自己的東西了。到時候拓拔玉等人要借《長生訣》就只能問我要了,我是不會答應的,看來免不了要大打一場了。嘿,倒要看看畢玄的徒弟有什麼本事!”雖知強敵將至,但他並不退縮,反迎難而上。對自己,他有十分的信心。映著火光,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
“就是不知道到時候,雙龍會不會在對方的強勢下答應先轉借給畢玄?”他心中忽然想到這個可能,轉眼看向寇仲與徐子陵。
他想著自己的事,並沒用心聽眾人談論。卻是諸葛德威已將李密使祖君彥傳檄天下數楊廣的十大罪狀說完了,正說到最近江湖上風頭正盛的年青高手。除寇仲、徐子陵、楊虛彥、跋鋒寒、侯希白、劉黑闥外,卻還多加了一個自己。心中不禁苦笑了下,忽然間雙耳一動,隱約聽到遠處傳來一聲輕微響動,心道當是拓拔玉等人來了。
素素聽了諸葛德威說到年青高手中有寇仲與徐子陵兩個,欣然道:“原來我的兩位弟弟竟成了名人呢!”寇仲苦笑道:“我們最厲害的本領就是逃命,想不到竟會因此而成名立業。”
劉黑闥啞然失笑道:“寇兄太謙了,沒有真材實料,哪有逃命的資格,而兩位不但能從宇文成都手上把賬簿搶了來,又打得不可一世、氣焰沖天的宇文無敵落荒而逃,豈是浪得虛名之輩。”
徐子陵問道:“剛才聽諸葛先生引述,男的算是這些人吧!但女的又有什麼人呢?”
劉黑闥正要說話,寇仲忽然色變道:“有人來了!”
沈醉嘴角牽出一絲笑意,站起身來。眾人齊手夾腳把柴火弄熄時,剛出去窺察的崔冬掠回屋內,沉聲道:“遲了!敵人已把我們重重圍了起來。”
諸葛武德道:“有多少人,是什麼人?”
崔冬低聲道:“該有十來人,黑暗裡看不清楚。”
此時一把陰陰柔柔,不男不女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道:“本人拓跋玉,奉家師畢玄之命,特來向寇公子、徐公子兩位請安問好。”
眾人同時色變,想不到來者竟是突厥高手,尚有畢玄的徒弟在其中主持。沈醉聽到拓拔玉的聲音卻是微一皺眉,暗道這傢伙聲音怎麼這樣,難道練的是《葵花寶典》?
劉黑闥低聲道:“他似乎不知有我們混在這裡,誰曾聽過這人?”諸葛武德和崔冬都茫然搖頭。
寇仲為了拖延時間,好讓徐子陵把素素縛回背上,大聲應道:“我兩兄弟仍是生龍活虎,拓兄!不!該是拓跋兄,多謝你關心了。這麼夜還把我們圍著,惟恐我們會逃走,究竟有何貴幹呢?”
寇仲抽刀在手。劉黑闥本身用的是單拐,但卻另在大衣內藏了把長達尺半的鋒利短劍,見徐子陵沒兵刃,遞了給徐子陵。
崔冬見沈醉也是空手,把雙鐧讓出一把,塞往他手裡。沈醉卻輕輕推過,道:“多謝冬叔好意,我不慣用兵刃的!”他這樣說,崔冬便也收了回來。
拓跋玉又在外哈哈笑道:“貴國有句話叫無事不登三寶殿,小弟今趟千里而來,是奉有師命,想向兩位藉道家瑰寶《長生訣》一看,路途辛苦,兩位兄臺諒不會教小弟失望吧!”頓了頓又笑道:“未知另外四位仁兄是何方好漢,好讓小弟一併認識。”
眾人吃了一驚,只從這人耳朵之靈,便知對方乃一等的高手。
劉黑闥應道:“只是無名小卒,怎配入拓跋兄之耳。”
拓跋玉笑了三聲。第一聲尚在屋外遠處,第二聲已到了門外,第三聲響起時,拓跋玉舉步跨入門來,就像來探朋友般悠然自若,左手還提著個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