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音禰,你是不是深深愛著那個傢伙?”
“是的。”
霎時,一記強而有力的耳光迎面而來,我一個重心不穩便倒在地上。
“你……你……竟然對那個帶你上酒吧,還有今天晚上帶你去看低階、下流性虐待表演的男人……你怎麼會愛上這種下流的男人?”
“可是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是怎麼一回事?”
“我不知道會有這種表演,他也說他不喜歡看這種演出。”
“那為什麼還去看呢?而且還付了那麼貴的會費……”
“原先我很同情佐竹由香利,所以他告訴我很多關於佐竹由香利的事情,但是我一直都不相信,不,應該說我無法相信……他為了讓我親眼看到佐竹由香利的真面目,今天晚上才會帶我去那裡。”
“音禰!”
建彥舅舅一臉狐疑地問道:
“照這樣看來,那個男人也很關心遺產的事嘛!”
我沒有回答,而不回答即表示預設。
“音禰,你被那傢伙給騙了!那傢伙鐵定是覬覦你的財產,才會接近你,你一向聰明伶俐,難道一點都看不出來嗎?”
我無法回答建彥舅舅的問題,因為我心中也有相同的疑問,堀井敬三更是常常將這個問題掛在嘴上。
“音禰,那個傢伙為了讓你獲得最多的遺產,搞不好正計劃將佐竹家族的成員一個一個殺掉。你老實說,這是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唉!堀井敬三對建彥舅舅不也有同相的懷疑嗎?)
“建彥舅舅,請你不要再說下去了……”
“音禰,你是不是害怕那傢伙?或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裡?如果是這樣就直說吧!雖然我不知道他是什麼來頭,但是我一定要把你們分開,即使你可以因為他而獲得鉅額的遺產……”
“建彥舅舅,你不要再說有關遺產的事情,我早就覺悟了。”
“覺悟?”
“建彥舅舅,你還是放棄吧!音禰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從前那個天真無邪的音禰已經死了。現在的音禰,身心都已不再純潔,只會徒增建彥舅舅的懊悔與不甘心,請你不要再繼續問下去了好不好?”
此時,我不禁為自己可憐的身世淚如雨下,不停地哭泣,直到眼淚枯竭、乾涸。
那天晚上,建彥舅舅終於放棄,不打算再繼續責備我。
但是從次日開始,他千方百計地想從我的口中問出堀井敬三的姓名。無論他好說歹說,我仍然守口如瓶。如此一來,我無可避免地又捱了好幾個耳光。
看到建彥舅舅擔心、焦急的模樣,想必他的心裡一定比我更不好受。
嫉妒心作祟
我在建彥舅舅的公寓裡度過一星期。建彥舅舅沒有把我送交警察局,也沒有通知上杉姨丈。也許他不能忍受將我現在自甘墮落、萎靡不振的情況公諸於世之後,外界不斷投射的異樣眼光和接踵而來的輿論壓力吧!
建彥舅舅這間位於池袋的公寓,無論建材、裝潢和格局都相當高階、豪華,隔音效果也奇佳無比,任何的聲響都不會傳到鄰室;我已經在這裡待了一整個星期,竟然沒有任何人發現。
我被建彥舅舅關在沒有電話的房間內,無法踏出去一步,根本無法告知堀井敬三我目前身處何處。
那天晚上,堀井敬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知道建彥舅舅當時也在會場,而我現在下落不明,他應該會聯想到我可能被建彥舅舅強行帶走。
不過依他至今音訊全無的情況看來,說不定他早在那天晚上就被警察逮捕了!
(如果他被警察逮捕的話,一切就完了!)
一想到這裡,我的心情頓時變得更加沉重。
我心中對堀井敬三有太多的歉疚,一時之間又無法脫身……我該如何是好?
“你已經深陷其中,沒有我,你一天也活不下去。”
我的耳際縈繞著堀井警三的輕聲細語。
從現實生活或生理上的殷切需求來說,他確實緊緊抓住我的弱點。
如今我的心情極度沮喪,只能在建彥舅舅的公寓內獨自回憶和堀井敬三共同度過一個多月的銷魂夜晚,以及種種的甜蜜、愛戀,思念之情不由得化作淚水潸潸落下。
雖然堀井敬三並非善類,但他有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柔情和讓人信任的特質,使我情不自禁地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