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也是我們家老爺子,未必願意見你。”
衲敏心裡一涼,“為什麼?他嫌我家窮?”
金四搖頭,“當然不是。我想,他應該是不知道該叫你兒媳婦,還是叫媽吧?”
說完,趴在涼枕上,悶頭大笑。
189深宮老嬤【番外】
寧熙皇帝登基以來,前十二年,幾乎都是在守孝中度過。
因此,大選無門,透過小選進來的宮人,便成了後宮嬪妃中,主要來源。奈何前六年,雍正帝后二人孝期,即使宮中有巧貴人那等聰明能幹,與寧熙皇帝青梅竹馬的宮妃,也不能隨意晉位。更何況,因為巧貴人出言不慎,得罪了雍正皇帝的心肝寶貝孫女和寧公主,被粘杆處灌了無子湯,於龍嗣無望。沒有子嗣撐腰,就更不可能再進一步。
巧貴人不愧是志向高遠、胸懷寬闊、能屈能伸。雍正太上皇在,她不敢動作。一旦雍正太上皇駕崩,她就立刻出手。設法將原本孝敬憲皇后身邊女官,後來伺候和寧公主的籽言要來,日日帶在身邊調/教。二人本就是親姐妹,又一起在寧熙皇帝潛邸共過事,寧熙皇帝不做遲疑,答應下來。
哪知,半年以後,謹言就收到敬事房摺子,說萬歲爺在巧貴人屋裡,寵幸了籽言,要皇后用印。
碧荷站在一旁看著皇后憋屈又不敢明言,咬著牙用鳳印,心裡一陣難過。想當年,孝敬憲皇后面對這些事情,向來是雲淡風輕,不甚在意。用印也從來就是她們這些女官的事。孝敬憲皇后那是瞥都不瞥一眼。
等敬事房管事蘇培盛走後,碧荷趁著給皇后換衣服時,提了幾句當年孝敬憲皇后初登後位時的趣事。言語裡暗示皇后,多想開點兒,可不能跟那些宮碑們計較。不管怎麼說,籽言是伺候過長輩的老人,皇后心裡就是不喜歡,面子也要做足。不可落下善妒的話柄,叫人乘機上眼藥。
謹言在孝敬憲皇后身邊伺候的時候,納敏已經取得雍正幾乎全部的敬愛,自然不知道原來,婆母娘以前的日子也不比自己強多少。
低頭想了想,幽幽嘆氣,“姑姑說的是,本宮確實不如皇額娘沉得住氣。只是,我心裡,真不好受。”
碧荷一笑,“娘娘,不會是想要一國之君的愛情吧?”
謹言抬頭,看著碧荷,半晌方答:“本宮怎麼會奢求那些?”
碧荷搖頭,“一個女人,希望得到丈夫的愛,有什麼不對呢?平民百姓,也有不少夫妻恩愛,何況帝后?”
謹言苦笑,“是嗎?”
碧荷陪著笑笑,“只是娘娘,您也要使些手段才是。萬歲爺不同於先皇,對女子一一他,呵,他春秋正盛。娘娘,您老是這麼端莊,一國之母那是對外人。總不能,小兩口關在屋裡,也這麼嚴肅吧?男人嘛,總是愛嚐鮮。時不時對他撒撒嬌、使使性子,他覺得有意思,自然就常來。”
謹言低頭,“這我是皇后啊,使得嗎?”
碧荷聽了,搖搖頭,反問:“皇后就不是女人了嗎?”
謹言聽了,沉默不言。
當月十五,寧熙皇帝來景仁宮過夜。謹言聽從碧荷教導,特意換上一身素雅衣服,峨眉淡掃,不施粉黛。抱著和寧公主,教她寫字。
寧熙皇帝年過二十,膝下只有一個女兒,見了珍珠,自然寵愛非常。滿人講究抱孫不抱子,可這閨女,還是可以抱的。當即,不叫皇后等人施禮,抱起閨女,舉高高。
珍珠自幼養在雍正身邊,見慣二人在皇瑪法面前俯首稱臣。對父母並不懼怕。覺得皇阿瑪舉地太高了,頭暈,便掄圓了胳膊照寧熙皇帝腦門兒上招呼。
謹言等人嚇地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上,趕緊一窩蜂地上來,解救萬歲爺。
哪知寧熙皇帝不怒反笑,抱著閨女飛飛,嘴裡還說:“膚是珍珠最厲害,連皇阿瑪都敢打。看朕將來給你找個厲害女婿,好好治治你!”
珍珠一兩三歲的小孩兒,又被雍正寵壞了,哪裡管那麼許多,張口就回:“找個厲害老婆,好好治治你!”
謹言聽聞,恨不得一頭栽在地上裝暈。
寧熙皇帝聽了,瞅瞅皇后一臉尷尬無奈,哈哈大笑,“哦?咱們大公主,還有這本事?”
謹言扶額,上來跟寧熙皇帝搶閨女,嘴裡埋怨:“您就慣著她吧。等長大了,真嫁不出去,看您怎麼辦?”
寧熙皇帝搖頭,“皇帝的女兒,哪裡愁嫁?”
謹言無語,抱閨女回裡屋,懶得搭理寧熙皇帝。
寧熙皇帝逗閨女逗上了癮,緊跟著進來,恰巧碰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