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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的背影。

她的心一窒,有種錯覺,好象坐在蘇西病床前的是蘇丹青。

她顫抖著唇,就要喊出“丹青”這個名字時,那個男人回過頭來。

不是蘇丹青,是馬易軒。

他看見了陳茵茵,先是遲疑了下,接著便激動地站了起來,“茵茵!”他一下子便叫出了她的名字。

當年離開時,都還是意氣風發的青年人,如今一晃眼,人到中年。

馬易軒看著陳茵茵,心裡有無限感觸。這麼些年陳茵茵帶著孩子過得估計是很艱難,他想起遠在日本的蘇丹青,不由一陣辛酸。

若是當年不是太意氣用事,今日一家三口該是如何的幸福。

一抹失望掠過陳茵茵美麗的臉,但她還是朝著馬易軒露出了一個笑容。

但顧不上和馬易軒寒暄,陳茵茵匆匆和他點頭打招呼,急忙走到病床前看著自己的孩子。蘇西就是她賴以生存的精神支柱,當陳茵茵聽到馬天浩為保護蘇西出了事,蘇西又為了馬天浩病倒的訊息時,既心痛又悲傷,她心急如焚,心裡埋怨老天怎麼不開眼,讓這兩個孩子受這麼大的罪。

直到看過蘇西后,知道蘇西是憂心過度而昏倒,需要調養休息便可痊癒,她方才放下一顆懸吊著的心。

她撫摩著蘇西的臉,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馬天浩生死未卜,蘇西這孩子該不知有多焦心,現在只希望馬天浩能順利度過一關,早日回到蘇西身邊。

陳茵茵替蘇西輕輕拭去額頭上的汗,凝視著蘇西,半晌她才回過頭來,強抑內心激動對馬易軒說:“易軒你,還好嗎?”

看見馬易軒她猶如看見了蘇丹青,她知道這個師弟一向和蘇丹青感情甚好,也許在他的口中就能得到丹青的下落。

但她不敢開口問,算自己自欺欺人也好,她怕一張口,問到的答案不是內心所希望的,那她寧可不問。

馬易軒點點頭,道:“還好。”

然後是一陣沉默。誰也沒有提起那個人。

猶豫半天,終於陳茵茵還是問起了在她心中魂牽夢繞的人,她問著馬易軒,用的是輕柔的口吻,但顫抖的音調還是洩露了她心裡的不安與害怕。

“丹青,是,是和你在一起嗎?”

馬易軒詫異地看了陳茵茵一眼,低聲說:“蘇西還沒有告訴你嗎?”

陳茵茵心中一顫,“沒有,怎麼了?丹青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馬易軒看著陳茵茵,半晌沒有說話。

但最後他還是說起了關於蘇丹青的一切。

當陳茵茵得知蘇丹青離開是因為相信劉正樹荒謬的謊言時,她明亮的眼眸剎時失去了光彩。

她用力抓住床邊,雙眼呆滯,半晌才說:“他怎麼,怎麼就這麼傻呢?”

她踉蹌著坐在座位上,掩住了臉,“他,他為什麼不相信我呢?”說著,一陣悲從中來,讓她想哭卻哭不出來,臉上只有慘淡的苦笑。別人不瞭解她無所謂,可是自己的愛人對自己的不信任讓她猶如萬箭穿心。

也許是劉正樹的手段太高明,但是假如當年蘇丹青能堅持相信她猶如她相信他,也不會有後來二十年的勞燕分飛與相思之苦,他們也曾那麼相愛過,卻為何他對自己缺乏信心?

一時間太多的愛與恨在她心頭翻湧,讓她情緒混亂。

馬易軒看著陳茵茵,想上前安慰她卻又不敢。

陳茵茵低著頭平復自己的心緒,她抬起頭,忍著淚水又問馬易軒:“那他一直在日本嗎?”

她以為蘇丹青到現在還在誤解她,可是隨後馬易軒告訴她的事情卻讓她如墜萬丈冰窖,當她聽到蘇丹青因為車禍毀容孤苦無依的慘狀時,她兩眼發黑,面色蒼白,身子搖搖晃晃。

馬易軒急忙上前扶住她,“茵茵,你,你沒事吧?”

陳茵茵顫抖著嘴,胸口猶如壓著一塊沉重大石,她掙扎著,半晌,才叫了一聲“丹青”用手掩著嘴痛哭出聲。等了他整整二十年,不知道為他流過多少淚水,她也怪過怨過,對他的愛與期盼慢慢變成一種憂傷與恨愛,她恨他,尤其是夢迴時,她恨他將她狠心拋下,讓她獨自一個人帶著孩子承受著痛苦無依與折磨。

但現在知道他也受了這麼苦,遭了那麼多的罪,她的心卻猶如針刺般的疼。他是她最愛的男人啊,哪怕他不信任的逃脫那麼讓她受傷害。陳茵茵用手掩面,淚水不停地湧出,她為他心痛。

驀地她張開手抓住馬易軒的手臂,問他:“那丹青現在在哪?”

馬易軒神色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