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話。張天奇那叫愚訥,不見棺材不掉淚,難不成你也成了榆木腦袋?你倆倒是般配。”
宋渺渺聽了,撅嘴不語。忽而湊近到唐逆耳邊:“你說拉手是什麼滋味兒?”彷彿是在說一件神秘的不可啟齒之事。
唐逆漫不經心瞥一眼興奮的宋渺渺,“這樣。”唐逆不知不覺間牽起了宋渺渺的手。
雖然兩個小女生時常牽手,可是這次讓宋渺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臭丫頭,不知道的人以為咱倆好了呢。”渺渺掙開唐逆的手,反而去捏她的臉。
唐逆哇哇叫著閃躲,“咱倆可不就是好著!宋渺渺跟你說多少次了,捏哪裡都不許捏我臉,捏成大餅你負責呀?”
宋渺渺扮個鬼臉,“小逆,你美的不像話了,還在乎一點大餅臉麼?餅就餅了,這樣我和你站一起也不會自慚形穢了。”
“原來你打的這樣的如意算盤!放心,我臉沒這麼容易捏,小心你的手指捏巴捏吧就成了豬蹄兒!”唐逆可不是好惹的,立馬牙尖嘴利送上。
渺渺氣紅了臉,“臭唐逆,你拐著彎兒罵我是豬呢!”
兩人廝鬧在一起。
“啊,唐逆,你們果然在這裡?”張天奇捧著兩個巧克力甜筒,興沖沖站在陽臺上。
唐逆笑容僵硬下來,眉眼間瞬間充斥滿淡漠,淡淡“唔”了一聲,以示應答。
天空的金色似乎褪淡了。
張天奇不覺得任何不妥,跑上前來,一手遞給唐逆一個甜筒,另一手停頓了一下。本來沒料到宋渺渺會在這,猶豫片刻,就把那個原本預備給自己的甜筒塞到宋渺渺手裡。
空氣有點僵硬,渺渺心內乖巧,有意緩和一下氛圍:“哈哈,張天奇,本來還想賴這兒做會兒電燈泡的,看來吃人嘴短是真的,你有什麼話要說的麼,要我先回避一下麼?”
唐逆給宋渺渺使個眼色,也不搭話,她是不願意和張天奇相處的,總覺得無話可說,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沒,沒事,我就是想給送點吃的。你倆玩吧。”張天奇倒是有些羞紅了臉。
唐逆心裡不快,嘴上也好不到哪兒:“天兒這麼涼,誰吃這個。”說罷將甜筒塞回張天奇手裡。
本是唐逆中午無心對渺渺說想吃冰激凌來著,被張天奇記在了心裡。一下課就衝出學校去買了兩個草莓冰激凌甜筒,為了讓它們保持涼溫,張天奇是連大氣兒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生怕氣兒一大給呵化了。
“這,我跑了兩條街才買到的,你吃吧。”張天奇煞是委屈,把甜筒塞回去。
唐逆一把撥開甜筒,不耐煩道:“說了不吃,囉嗦什麼。”
“小逆……”宋渺渺無奈,心底竟對張天奇生出些許可惜。
甜筒漸漸化了,冰激凌尖的草莓汁兒順著鮮奶慢慢滑落,心也如此,小心翼翼存一份愛戀,如珍寶般送給傾慕之人時,卻被她不屑一顧,於是心也變得支離破碎。
“那好吧。你們玩吧,早點回家。”張天奇轉過身去訕訕離開,又道,“剛發的一套數學練習卷我都替你理好了,總共18份,在你抽屜裡……”見唐逆十分不樂意的神情,沒再多說就走了。
你啊你啊,小逆,你太驕傲了。渺渺心裡忽然哀愁起來。
原來,我們都願意做那隻希望被馴服的小狐狸。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很清水很慢熱,冷文都算不上,頂多是篇冰文。
但是,冰山也會有融化的時候,素不素?收藏此文章
chapter 3、降雪
冬日的雪,在南方來說是極為罕見,因而也格外讓人疼惜。大雪紛紛攘攘,舞卷著飛墜的風,層層疊疊鋪蓋滿屋頂,包裹著窗欞,凍結住無波無粼的冬日池水,似久違了大地的溫熱,迫不及待要與之相擁相吻,融合在一起,滋養萬物。
不知庭霞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開。
冰凍了整個寒冬的年輕的心,要與這千般素淨萬般妖嬈的雪一齊,翩翩起舞。
“呵,好大雪!”宋渺渺豪邁一推窗,滾滾涼風夾雜著破碎雪片湧進教室,凍得唐逆不禁打個寒顫。
你不怕凍死?唐逆裹了裹身上的鹿皮小襖。
宋渺渺也被嚇得不輕,自己倒主動又把窗關上了,倚著窗笑嘻嘻:“我陽氣重才不怕!小逆,難得下回雪,躲在屋裡可真憋氣。”
唐逆從暖墊上站起來,也向視窗這邊走來:“你想怎樣呢?”
看招!說時遲那時快,渺渺豁然右手一撇,一個白花花的東西朝唐逆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