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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我會煩得要死。

生活就是一個體制,你走在路上會遇到不許闖紅燈的體制,吃飯時會遇到左手叉右手刀的體制,睡覺時會遇到不能跟別人的女朋友一起睡的體制。我傾向於認為體制本身就是糟糕的,但它如同政府,有時候是一種必要的糟糕。真正的問題其實在於我們有一些不必要的糟糕,卻認為它是必要的。問題也在於,這種執念是如此令人嫌惡,以至於Clack男孩們發現自己的警告行動就在像西緒弗斯推石頭上山一樣並無意義,於是嘟噥了一句“去你大爺的”便絕塵而去。

一個不夠出色的社會與一個不夠出色的BBS有共通之處,就是讓人感到“懶得跟你們丫說話”。假設有這麼一個體制,聰明人都不愛說話,蠢貨們卻滔滔不絕,我們就會說,啊,這裡有一個體制問題。倘若這個體制更進一步,讓聰明人學壞,讓笨蛋們失去希望,那麼它就是一個嚴重的體制問題。如果這個體制登峰造極,就會讓聰明人得到邪惡的快樂,卻總是憂心忡忡,寢食難安。當年隋煬帝就總是擔心被人奪了性命,時常撫頭自問:“好頭顱,誰當斫之?”這顆頭後來就果然被斫了去,這就是一個社會不能集納智慧,只好集納暴力。瞭解了這一點,我們就會知道,“這體制不壞”常常是違心之論,“體制不可改變”也往往是欺世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