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還不會念佛,只會吃人。”
小龍駭然道:“吃人?”
悟果和尚道:“可不是,像你這麼大的小娃娃,一頓能吃兩三個。——”
小龍不覺倒退了兩步,輕扯海雲的衣角,道:“咱們走吧,這兩個人……?”
悟果和尚突然欺過身來,張牙笑道:“被人吃有什麼不好?總比被拘吃了強些吧?今天咱們如果晚來一步,你就得餵狗了。”
小龍驚愕道:“這個……這個……”
悟果和尚道:“別這個那個了,先撕下一隻耳朵讓我嚐嚐,看味道如何?”說著,伸手便欲摸小龍的耳朵。
海雲連忙擋住,笑道:“師兄,別逼他了,他究竟還是小孩子。”
悟果道:“小孩子的耳朵是甜的,才好吃哩!”兩個和尚哈哈大笑起來。二小龍聽說是逼他玩的,這才放心,但望著那張猙獰可怖的笑臉,仍覺混身直冒雞皮疙瘩。
玩笑過後,海雲又問道:“二位師兄怎會離開微山湖?我龍二叔的傷勢可曾痊癒了……”
悟果和尚道:“咱們不知道誰是你龍二叔馬二叔?咱們只是奉師父之命,去鐵門莊下書的,聽說你去了石樓山,所以也趕到石樓山,又聽說你來了火王莊,又跟著也尋到此地,這一趟,可真把咱跑苦了。”
海雲道:“這麼說,二位已見到家父和常三叔了?”
悟果和尚道:“正是。”
海雲道:“四叔他老人家沒有同去鐵門莊?”
語果和尚翻著奶眼道:“那一個四叔?”
海雲連忙改口道:“就是令師大覺禪師。”
悟果“哦”了一聲,道:“原來你是說咱們的師父,他有事走不開,只寫了封信叫咱們倆送去,咱們一到鐵門莊,可熱鬧了。”
海雲急問:“怎麼樣?”
語果和尚笑道:“你老子看了信,忽然放聲大哭,就像發瘋了一般,還有個獨腿朋友,大約就是你那常三叔吧,那小子一時忘形,連椅子也坐塌了,摔了個元寶大翻身。”
“嶺南二兇”本就是繼傲不馴的大惡人。除了對“大覺禪師”十分敬畏之外,對誰都不太尊敬,所以口中才有“你老子”、“那小子”等等不敬之詞。
海雲也不跟他們計較,只感嘆道:“十年分別,這獲音訊,也等怪兩位老人家要失態忘形了。”
悟果和尚又道:“現在你爹八成已趕去微山湖了,卻託咱們帶信給你,要你也儘快趕去見面。咱們到石樓山金家撲了個空,若不是遇著一位姓杜的窮酸,誰知道你又跑到火王莊來了。”
海雲道:“那人就是武林中有名的‘劍絕詩狂’杜玄杜老前輩。”
悟果和尚冷笑道:“咱們不認識什麼杜玄,只知道那老小子酒量很不錯。”
海雲微微一笑.忽又問道,“但二位怎會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