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姓包的副統領道:“依我說,何必還等甚麼載鹽的貨船,乾脆用武力強奪兩艘空船,豈不省事?”
姚統領道:“不行。聶總護法特別吩咐過,那和尚不是易與之輩,只能暗中下手,不能打草驚蛇。如果強奪船隻,只怕咱們沒到,和尚早就得到了訊息了。”
包副統領又道:“那咱們且趁候船這幾日,設法先解決了海雲那小子,以兔他從中得事。”
姚統領想了想,搖頭道:“咱們只奉命對付大覺禪院,其他的事,還是等聶總護法到了再說吧。”
那錦衣人嘆聲道:“姚兄,我倒覺得老包的意見很對,如能除去那小子,對咱們覓船的行動方便不少,況且,他既然佩著雙鏑劍,與大覺禪院必然有關係,預先除去他,也算是執行命令……”
姚統領仍然搖頭道:“我豈不知道他和大覺禪院有關係?但如今聶總護法不在,一切總以謹慎為上,這幾天,咱們只在店內等候船隻,不許離店一步,節外生枝的事最好少惹。”
忽然壓低聲音接過:“老秦,你知不知道,此次聶總護法親自押送鐵皮書生譚人傑回它,是為了什麼?”
錦衣人道:“為了什麼?”
姚統領聲音更降低了許多,三顆頭湊在了一處,耳語這般密談海雲聽不真切,鼻子向前移伸,不知不覺已探出石級邊緣之外了。
隱約似乎聽見姚統領的斷續語句道:“……成功之後…,出關··那時天下武林……姓海的又何足道哉,…··”
正全神在注意傾聽,不料術門外突然有人敲門叫道:“內掌櫃,開一開門!”
海雲一驚,急忙縮身,一個不留神,同著撞著石壁,一片石砂籟派滾落,頓時驚動了下面三個人。那錦衣人一揚頭,瞥見海雲半截衣角,立即長身而起,喝問道:“什麼人?”
海雲情知不妙,身形飛快的撲向木門,手起掌落,拍斷了門閂,急急將門拉開。門外站著一名夥計,還傻得得的將一碗滾燙的鯉魚湯遞了過來,道:“湯來了——”海雲伸手接過湯碗,順勢一腳,將那夥計踢了個“元寶大翻身”,剛衝出木門,背上已中了一劍。
幸虧他身上穿著“鐵皮衣”,那一劍只刺破了外衫,並未傷及肌皮,饒是如此,也使他赫出一身冷汗。
海雲無暇回顧,一反手,把那碗鯉魚湯向後潑了過去,同時探臂撤劍,旋風般衝進廚房。只聽身後一聲呼喝道:“有賊!快些截住他!”
廚房裡幾名廚師都停止做菜,有的提著鍋鏟,有的操起切肉刀,紛紛問道:“那裡有賊?那裡有賊?”
海雲回手指著道:“在地窖裡偷酒,快去抓,別讓他逃了。”
口裡說著,人已穿出院門,一提氣,上了屋頂。
幾名廚師未逞細想,一齊奔向地窖,恰好和姚統領等人懂個正著,登時亂成一團……
海雲得此空隙,飛身越出院牆,一溜煙衝進橫街簷下,籍夜色掩護,脫身而去。
轉過數條街巷,不見有人追趕,才長吁了一口氣,停下休息.片刻之後,小龍也悄悄跟至,急問道:“怎麼會被他們發覺了?。
海雲道:“好險,若非鐵皮衣,今夜真脫不了身。不過,險雖險,總算不虛此行。”
於是,便把竊聽到的秘密,大略向小龍說了一遍。
小龍駭然道:“他們竟帶著‘霹靂珠’,這是打算將大覺禪院炸成灰了。”
海雲道:“咱們既已知道這個秘密,倒也無足畏懼了,我耽心的是他們發覺秘密洩露,很可能會改變計劃提前下手,咱們必須儘快把這訊息通知大覺禪院才好。”
小龍道:“他們沒有船,怎能提前下手?”
海雲道:“那姓秦的在這裡潛伏已久,與船幫中人很熟,如果他決心要弄兩艘船,還是有辦法弄到的。”
小龍道:“既然這樣,咱們就趕快動身到大覺禪院送信去吧!”
海雲道:“咱們只能一個人去報訊,仍須留下一個在這兒繼續跟蹤監視,否則,便無法和黃老夫子聯絡,以前的計劃就難實行了。”
小龍霎霎眼睛,道:“你的意思可是要我去報訊?”
海雲道:“你如願意去,那是最好不過了。
小龍道:“我不知道大覺禪院在什麼位置?”
海雲道:“這容易,悟非他們有地圖留在這兒,你可以復繪一份帶去,另外我再寫封信由你帶去見金錢豹子劉福根,他會替你安排船隻。”
小龍道:“劉福根就在此地,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