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雲聽得大感詫異,忍不住問道:“那信裡都是寫些什麼?”
盛彥生指指牆角,道:“今天的來信被家師揉綴謅了擲在牆下大約還在那兒。你們可以自己找來看看。”
海雲起身尋覓.果然在牆角下找到一封揉謅了的信,忙與龍元慶展開細看,只見信內寫道—-“抨語有云:殘局會高士,全盤訪知音,閣下雖非餘之知音,卻能敗而不妥,輸而不賴,奕藝縱屬平凡,棋品尚稱可取,是城下駟中之上駟也,近獲妙諦,偶悟一譜,閣下倘果以高士自詡,當潔凳拭抨而待。賭注如前,有興乎來,殘局棋王頓首。”
兩人看完這封措辭傲慢的信,面面相覷,竟呆住了。
盛彥生笑問道:“信裡措辭很傲慢無禮,是嗎?”
海雲道:“豈止無禮,簡直狂妄之極,看來那位‘殘局棋王’可能是令師的多年好友,彼此玩笑慣了,才這樣戲誰無忌……”
盛彥生搖頭道:“錯了,他若是家師的好友,我怎會連他的真名實姓都不知道?何況他與家師交往奕棋,只是最近一年的事,從前我連他這‘殘局棋王’的外號也沒有聽到過。”
海雲望望龍元慶,交換了一瞥驚疑的目光,又回頭問道:“盛大哥,你說令師每接來信,都會氣憤怒罵,事後又無限追悔……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感彥生道:“說來可笑,家師每次接到那位‘殘局棋王’的挑戰信,總是怒不可遏地指著送信的書量罵道:“他不過是個跑江湖擺棋攤子混飯吃的東西,算什麼狗屁棋王,你回去告訴他,我老人家壓箱底的功夫多得很,叫他把脖子洗乾淨,等著老於去宰他吧!”
龍元慶駭然道:“宰他?”
海雲微笑解釋道:“冷老前輩是說在棋坪上”宰’他,並不是真的動手殺人。”
龍元慶吐了一口氣,笑道:“原來如此。”
盛彥生接著又道:“但家師每次應約回來,卻總是懊悔好幾天,整日垂頭喪氣,哺哺自語道‘又上了那匹夫的當了,下次他就算是用八人大轎來請,說什麼也不再去了。那匹夫分明是做好的圈套,絕對不能再上他的當。’但到了下次,仍然忍不住又去上當了。”
龍元慶嘆道:“這也難怪,今師為人心高氣傲,最受不得激,明知上當也會去的。只不知這一去,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盛彥生道:“多則五日,最少也得三天。”
龍元慶失望地道:“這麼說,咱們就無法等他了。”
盛彥生道:“龍大俠要見家師.有什麼事嗎?”
龍元慶略一沉吟道:“實不相瞞,咱們專程而來是想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