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有‘金鑰’尚無下落,這才是本宮的心腹大患。宮主本人懷疑秦珂姊弟脫逃與‘金匙”,現在看來竟是錯了。”
姚統領忙道:“請總屬下鬥但,屬下以為那盜取‘金鑰’的入,多半已經不在世上了。”
聶老頭翟然道:“怎見得?”
姚統領道:‘咱從秦河姊榮叛宮脫逃,三年來,足跡所至,已在中原武林掀起軒然大波,本宮為了追緝他們,也踏遍大江南北,甚至遠及關外漠邊。如果那人還活在世上.無論藏匿在什麼地方,總會聽到一點訊息的。”
聶老頭頷首道:“不錯。”
姚統領道:“那人的為人心性,總座素所深知,他若知這秦珂姊弟叛宮逃亡被窮追得走頭無路,必然會設法予以收容庇護的,但三年來,那人始終未曾露過面,豈非證明他已經不在入世了?”
聶老頭默然了半晌,喃喃道:“這倒的確有些費解,可是,人在見人,人死見屍。總不能就憑臆測而——”
突然眼中一亮,笑道:“現成一條絕妙的魚餌,險些忘了,如能引得那人露面,便是饒了秦河性命,也是值得的。”
姚統領低聲問道:“總座莫非要以秦珂為餌——”
聶老頭得意的笑道:“當然還須先準備釣線和魚鉤……”
十年河東轉河西。
一向門庭冷落的鐵門莊,這兩天忽然熱鬧了起來。
從昨天清晨開始,登門投帖的客人便沒有中斷過,一批剛走,另一批又來,自晨至暮,川流不息。而且,來的都是武林中有頭有臉的人物,每人一份厚禮,一張大紅拜帖,帖子的上款都為的是:“神刀大俠海一帆蒞冀之慶”。
其實,此刻海一帆並不在鐵門莊中.而且鐵門在的主人“拼命三郎”常無懼也不在,一應拜莊賀客,全由“鬼谷子”龍元慶代表接待。但人們的熱情絲毫未減,仍然攜禮上門,留帖致意,極盡仰慕之誠,彷彿只要能踏進鐵門莊的大廳,送上一份禮物,已經感到莫大榮幸了。
這情形很反常,尤其海一帆新由海外歸來,武林中知道的人,並不多,怎會忽然間變得天下皆知了呢?何況來拜的客人中,有許多根本和海一帆素不相識,這些人不惜卑躬趨附,原因何在?
龍元慶暗中感到詫異.卻不便出口詢問,只好裝糊塗,迎來送往,照單受禮。管他生張熟魏.一概親切的接待,誰也不得罪。
那些客人也很識趣.一聽說海一帆外出未返,都略作寒暄,說幾句仰慕的話,便留下禮物和拜帖,告辭而去。
饒是這樣,龍元慶已經忙得連吃飯的時間也沒有了,整天空著肚子,直到深夜才能坐下來鬆口氣,這時縱有山珍海味。卻又吃不下去了。
這天近午時分,剛把“雁門三劍”兄妹送走,龍元慶實在餓得難受,急忙吩咐廚房趕做一碗麵條填飢,面送來了,才吃了兩口,莊丁又捧著一份拜帖進來報道:“又有客人來拜。”
龍元慶苦笑道:“設法替我擋一擋,讓我吃完麵再見客——”
那莊丁道:“這次來的客人很多,男女老少一大群,已經到了莊門了。”
龍元慶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只得放下面碰,整衣迎了出去。
跨出莊門,龍元慶不覺一怔,敢情這批客人竟像經過特別挑選,剛從大街鬧市中拼湊起來的。
其中不但男女老少俱全,更包括了僧、道、尼姑和俗家。有衣履鮮麗的富貴,也有蓬頭垢面的乞丐,有文縐縐的書生,更有嬌滴滴的婦女;年紀最大鬍鬚已經花白,最小的卻是個穿花衣服,繫著紅肚兜的童子……熙熙攘攘,為數竟有十餘人之多。
這些衣著、年齡、行業性別……雖然各不相同.卻合用一份拜貼,合送一個禮盒。而且,彼此之間都有一個共同處、那就是人人臉上都慘無血色,膚色煞白,就像剛由棺材裡爬出來的死人差不了多少。
為首的是個身穿錦袍,腰橫玉帶的中年人,朝龍元慶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的問道:“敢問是神刀海大俠麼?”
龍元慶還禮道:“海大哥外出未歸,在下龍元慶.諸位貴賓請多賜教。”
錦袍人啊了一聲,道:“原來是四傑中的鬼谷子龍二俠?”
龍元慶道:“不敢。”
錦袍人笑道:“請恕咱門兄弟眼拙失禮,我等久居邊荒,一向甚少在江湖上走動,雖是久仰四傑盛名,卻很無緣識荊,龍二俠休要見怪。”
龍元慶也打個哈哈,道:“貴客至此,迎接來遲,諸位休嫌簡慢!”
錦飽人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