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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

胡一幟忙又慫湧章冰岩道:“聽見了沒有?趁他體力尚未恢復,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章冰岩這時卻又心存疑懼,遲疑著不敢擅動了。

書生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緩緩說道:“血焰刀無堅不摧,自然極耗精力,但若孤注一擲,未當不能連發,諸位不信,何不試試?”

胡一怕低聲道:“試就試,老章,動手呀!別這樣明小如鼠……”

話未完,只聽章冰岩驚呼一聲,踉蹌急退。

敢情就在這剎那間,書生高舉的手掌上,又泛起一層淡淡的血霧。

胡一帖機伶伶打個寒華,嚇得腿都軟了,想逃無法舉步,急忙死命拖住章冰岩的手臂。

枯禪和尚自恃身份,心裡雖驚,卻不好意思逃跑,腳下連退幾步,橫舉烏龍禪杖,將“枯皮神功”提聚到十成以上,凝神蓄勢而待。

那書生深納一口夏氣,哺哺念道:“血焰刀,無堅不摧,在劫難逃。”

四句話沒念完,胡一帖和章冰岩已連滾帶爬奔入林中。

枯禪和尚雖沒有跑,腳下卻急急又退出五六步,人已遠離那書生十丈以外。

就在這時候,一陣單調而清脆蹄聲,由燕京方向傳來,不多久,大路上冉冉駛來一輛馬車。

馬車漸行漸近,待看清車上清形,書生和枯禪和尚臉上都問時閃現出驚詫之色。

原來那正是二虎駛走的馬車,而且車轅上仍然坐著二虎和那名黃衣人,一切都沒有改變,所不同的,只是馬車行駛得十分緩慢,不像離去時那麼急迫。

書生沉聲問道:“二虎,誰要你回來的?”

二虎沒有回答,馬車卻在路旁停了下來,剛停下,那匹拉車的馬忽然四路一軟,砰然倒地。

因為馬匹忽然跌倒,車轅被帶動問前一傾,二虎和那名黃衣人也從車上滾落下來。

他們並肩坐在車轅上的時候,倒看不出有什麼異狀,這時滾落地面,兩人仍然保持著“坐著”的姿勢,全身僵硬不變,才知分明已遭火點閉了穴道。

書生神色立變,腳下微動,似欲趕前檢視,又強自忍住,冷哼道:“車中是那位朋友?請出來談談。”

車內寂然無聲,毫無回應。

書生軒了軒眉,又道:“朋友既敢動車傷人,又如此示威戲弄,竟沒有膽量現身出來說話嗎?”

等了片刻.只見車門緊閉,仍然沒有絲毫動靜。

這情形,連枯禪和尚也看得大惑不解,若說是輛空車,怎麼會去而復返,恰好駛到林邊,馬匹就倒斃了?苦說車中有人,那人會是誰?他這樣不聲不啊,是何居心?

那馬車靜悄悄停在路旁,看來就象一具密不透風的棺材,詭秘、陰森,令人不期然生出寒意。

書生似已被這情形激起了怒火,低嘿一聲,道:“藏頭露尾的東西,你以為躲在車裡不出聲,就能瞞過人麼?”

話出口,左臂一探,將地上黃衣人挾了起來,昂然舉布向馬車走去。

由樹林到馬車前,大約五丈左右,他帶著黃衣人同行,顯年是顧忌枯禪和尚在場,怕他趁虛,劫人而去。

但他才走了三丈遠,突聞林中響起兩聲淒厲的慘叫,緊接著兩件黑忽忽的東西從林子裡飛了出來。

書生覆地止步,破抽一拂,兩件東西滾落地上,赫然是兩跡血淋淋的頭顱……一顆是“飛天斷魂鉤”章冰岩的,另一顆是“病郎中”胡一帖的。

枯禪和尚不覺倒吸一口冷氣,忙不迭掄杖旋身,向曠野空隙處踉蹌急退……

忽然間,車門“蓬”的一聲開啟,跨出來一名黃袍老人。

這老人身軀高大,穿一件簇新黃袍,衣襟鑲著銀邊,腰緊長劍,面含微笑,向書生欠了欠身,說道:“老朽聶開泰,參見顏相公。”

又仰面對樹林中叫道:“孩子們,都出來見禮吧,苦苦尋訪了三年多,今天總算讓咱們見到顏相公了。”

林中黃影閃動,一轉瞬,掠出二十餘名黃衣劍手,迅速將那書生和枯禪和尚團團圍住。

劍手們長劍都已出鞘,但神態卻很恭謹,個個抱劍欠身,向那書生深深施禮。

那書生臉色忽然由白轉青,緊閉著嘴唇沒有開口,腳下緩緩口退了幾步,移近二虎和另一名黃衣人僵臥處,同時將脅下挾著句那名黃衣人輕輕放在池上。

他這麼做,無異說明聶開秦和黃衣劍手出現後,局勢已急轉直下,使他不得不卸除累贅,準備全力應付可能隨時會發生的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