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毒需要冷心禪的解藥,而早在望月蒼赫受傷之際,冷心禪便失去了蹤影。方才在打鬥的時候還感覺不到全身傷痕的疼痛,如今神經一旦鬆懈各種不適就像火山爆發般襲來。而其中,屬雲閒最嚴重。他全身顫抖,且手腳彎曲。是方才使用了劍招,遺留下來的病患。
“樸德,立即命人準備浴桶和熱水。”清風左掌貼著雲閒的胸口,“先忍一下,你全身的脛骨受傷嚴重,需要重新結合。”
雲閒張開嘴,想開口,但是發不出聲音:“師傅……雲……雲暉……。”
“不用擔心,掌門師兄不會有事。”輕聲安慰著,隨即只聽到咯咯的聲音作響,緊接著雲閒蒼白的臉上像是磨了一層粉,他大叫。
“師兄。”雲悟癱坐在椅子上,擔心不已。
“沒事,我只是將他的骨架全部震斷了。”與其等亂竄的力量震斷他的筋骨,倒不如事先自己震斷,這樣,那些衝進骨髓的力量就有了空隙鑽出。
而其他坐在椅子上,格飛揚、第二書等人的視線在清風和赤的身上打量。少年的緊張和男人的慵懶,這是完全不同的氣氛,可是……意外的和諧。
而男人似乎也習慣了萬眾矚目的目光,他的視線緊緊的鎖著少年的每一個動作。
“那個……。”門口,一道聲音響起,讓眾人暫時將視線移了過去。
是顏少殤。
感覺到這麼多的視線,一向驕傲跋扈的聖藥門少主也不禁有些膽怯,他伸出腳,邁進了一步、又邁進了一步:“那個,冷心禪的毒,我可以解。”
望月客棧的房間有些緊張,赤讓樸德騰出一間,方便這些人療傷。
客棧的侍者準備好了熱水和浴桶,影衛幫忙把雲閒的衣服脫下,然後扶進浴桶裡。清風正準備脫自己衣服的時候,感覺到對面男人的視線一沉。清風抬頭:“清兒要給雲閒療傷。”
“我知道。”赤的眼底有了波瀾。
“那哥哥的意思是?”既然明白了,為何要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
“我沒有發表意見,不是?”赤依舊坐著,悠閒的喝著溫茶。
可是你生氣了。清風在心裡委屈道。安靜的房間裡,兩人面面相視,恰似忘記了熱水中還有一個病患。
“水……要涼了。”唇角勾起笑意,赤好心提醒。清風臉一紅,“請哥哥迴避一下。”
“迴避?”赤挑眉,眼神耐人尋味。
“這是……這是禮儀。”臉更紅了。
“禮儀?”赤發出低低的笑聲,“清兒的全身,有哪一處是我沒有見過的?”男人坐著,絲毫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
“你……。”清風的臉色由紅轉青,狠狠的瞪著赤。
終於男人滿意了,在熱水還沒有冷卻之前,才慢慢的起身出去。
“怎麼樣?”來到隔壁的房間,看著幾人坐在地上平息自己體內的真氣,赤知道,毒該是解了。視線停在顏少殤的身上,世家公子的作風在這個人的身上尤其明顯。只是大事不成、小時有餘的那種。
顏少殤縮了縮脖子,這個男人的目光雖然波瀾不驚,可是那平靜底下的氣質讓人心寒,儘管那是一張俊美無雙的臉,可卻讓人連注視的勇氣都沒有。
“顏家的人?”赤出聲,來到顏少殤的旁邊坐下。
嘴唇在抖,顏少殤很想大言不慚的說一句:是本少爺。可只夠膽在心裡想,不,連在心裡想的膽子也沒有。
“是,是的。”在赤坐下的同時,他慌張的從椅子上站起。
“坐。”赤單字一出,嚇得顏少殤趕忙坐下。房間似乎又恢復了安靜,而安靜帶著的詭異讓顏少殤非常的不舒服,他偷偷的看了赤一眼,趕忙收回視線。“您……您認識顏家?”不知不覺,用了敬語。
“你跟顏正倒是有幾分相像。”顏正,聖藥門的上上任門主,說起來跟赤倒是有幾分淵源,不過這事情鮮為人知。
“門裡的長輩都說我長的像爺爺,所以我爹見了我就像見了他爹,怕著呢。”說完顏少殤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過這是一個冷笑話,很快他發現了其他人冷麵的顏色,這才乖乖的閉上了嘴。
“您認識我爺爺?”不禁,他又問了一句。
赤不語。
砰……隔壁傳來一聲轟響。眾人只覺得眼前一道白影閃過,房間裡已沒了赤的身影,大家趕忙跟上去檢視。
“清……。”赤衝進房間的時候,為眼前的場景一愣,浴桶已經震的四分五裂,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