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繼而沉聲道:“你幾時就小氣成了這樣了?朕不過是每日過來蹭兩頓飯而已,你便這麼敷衍了事?”
一旁的宮人們早就慌忙低下頭去,不敢看著這帝妃之間親熱的場面。子默懶得和他爭辯,只伸手往一旁的案几上一指,便道:“尊駕哪裡是隨便就能招待的?我中午就吃這個,你呢?漫不成跟著我一塊?”
應天成一皺眉,將她就手往塌上一放,口中不滿的說道:‘朕已經囑咐了,叫你不許多吃寒涼的食物。你這殿裡的宮人看來如今膽子是大的很,竟然敢逆旨行事?”
子默斜暱他一眼,撒嬌道:“是我叫做的,你待要如何?若說逆旨,也是我一人所為。”
應天成嘆了口氣,將她攏進懷裡,他下巴抵在子默的額前,俯身在那髮間吻了一下,才溫柔道:“朕自然拿你無可奈何。不過,少吃些寒涼的東西,一則是暖胃,二來也是朕不想叫你每月受那幾天的痛。朕一心為你好,難不成又成了霸道?”
子默閉著眼,只是輕輕“噯”了一聲,繼而貼在他鬍鬚微扎的下巴處,雙手攏上了他的頸子。
“你這殿裡倒是涼快,原也無需這麼早就用冰的,朕一早便想著,是不是叫人開了冰庫呢!看來不用破例了,等著端午過後吧!”應天成一面低語,用手摩挲著她細膩的頸子,他只覺怎麼也愛不夠似的。
那手上抱的力度越來越大,有時真是情濃到了深處不可抑制時,恨不得就這樣與她融為了一體。將這酥軟嬌弱的身軀,深深的揉搓進自己的體內。就這麼血肉交融著,再也不要分開。
楊清立在殿外的珠簾邊,他駐足向皇帝啟道:“陛下,貴妃娘娘,午膳已經擺好了,請移駕大殿用膳。”
子默這才睜開有些疲憊的雙眼,對著他做了一個可愛的鬼臉道:“原來你早就備好了呀,我這會也餓了,咱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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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河山討你歡(1)
應天成看見她眼底有幾絲血絲,不由的心間一疼,脫口便道:“昨夜沒有睡好麼?怎麼起了血絲?”
子默扭頭別過臉,朝那繡花架子一努嘴便道:“倒不是沒睡好,許是昨夜弄的晚了一些,不妨事的。”
應天成這才注意到殿中的那副簪花仕女圖,他駐足細細看了,突然道:“這仕女的原型……是你妹妹子蘩?”他有些不敢置信,女紅中最高的境界,便是以人物為原型起繡,這比之普通的仕女繡圖,那些是對著花樣子描圖,愈發要難上許多倍的。
子默點點頭,隨即興奮的拉著他的手道:“你看看,我繡的,像也不像?”說罷,歪了頭,只是自顧自的欣賞氣自己的作品來。
她畢竟還是十幾歲的少女,難免有時隨性起來,便有天真的稚氣流露。應天成含笑打量著那粉色微醺的臉頰,忍不住偷香讚道:“香!真是香!朕也不拘用什麼午膳了,便抱著你啃了好罷!”
子默回過神來時,朝他唾了一口道:“你這登徒子!真是……人家叫你看繡的圖,你怎麼憑的這麼無賴?”說罷,自己摔了簾子,便往大殿走去。
應天成也不惱,歡喜孜孜的跟了在後面。少頃,兩人都在圓桌前坐定時,他才開口正色說道:“你若要送她們新婚賀禮,憑的什麼寶貝,只要你開口,朕難道還會不捨得?只要你不將朕的天下九州都拱手送了出去,旁的東西,朕沒有不肯的。這麼辛苦的自己開夜工繡了來,熬壞了眼睛,仔細朕要和你妹妹算賬!”
子默朝他伸了一下粉色的舌尖,她取了銀勺舀了一下面前的赤金燉盅,嚐了一口新鮮的魚翅羹後嬉笑道:“哪有您這樣做皇帝的?竟然慫恿自己的妃子將國庫開了來送給自己的妹子做新婚賀禮?您就是真肯我也是斷然不敢的。否則,朝堂上那些清流言官,豈不是要用吐沫星子把我給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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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河山討你歡(2)
應天成展顏一笑,連眉心裡都是舒心的愉悅。他忽然想到歷史上有名的那位昏君周幽王,為了自己心愛的女子,讓自己的帝國在手中隕落了。
她不給他一個笑,卻替他擔了“禍水”之名。他偏給她一個玩笑,待我拱手河山討你歡。如此為她負上“幽”的亡國諡號。
而自己呢?她總是若即若離,那霧裡看花的朦朧與醉生夢死的貪戀,卻也叫人無奈而刻骨。
拱手河山討你歡!原來,帝王自有衷情時,自己也許未必會比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