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意了吧?”
“內奸?看來,無雙城城主很快就要有動作了。”
女娃娃小心地覷著嬴政的面色:“如今我等一見幫主,便為幫主的氣度所傾倒,幫主光明磊落,又武功高強,豈是獨孤老賊所能比?如若幫主不介意,我等願為幫主再回無雙城,一探訊息,不知幫主意下如何?”
嬴政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女娃娃:“悉心籌謀了半響,你們想要從朕這裡得到什麼?”
女娃娃以為嬴政已開始考慮自己的話,心中一喜,趕忙俯著身子作恭敬狀:“我等雖是卑賤之身,卻也早已看出雄幫主與天下會前途無量,而無雙城卻是日薄西山。遲早有一日,天下會必將無雙城納入囊中。我等別無他求,只求入天下會,為幫主的雄圖霸業效犬馬之勞。”
她這一俯身,天池十二煞的其餘眾人也都跟著矮下身子,以示臣服。先前那嚷著要吃烤乳豬的壯漢還不明就裡,傻愣愣地看著眾人,被另一個女娃娃一頭按下,輕聲嘀咕道:“哎,真是豬頭,蠢死了。不過,誰讓你救了我們呢,以後還是對你好點兒吧。”
不得不說,這兩個女娃娃雖年紀不大,但果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那口才好得連獨孤一方也忽悠了去,竟將任務交給她們。
若是以前的雄霸,即便心中並不相信她們,也定會因她們這動聽的言語而放鬆警惕,讓天池十二煞入會。然而,嬴政早已過了虛榮心膨脹的時候,且前世那麼多的人對他歌功頌德,極盡言辭之能事,如今這女娃娃的誇讚與之相比,也不過小巫見大巫,他自然不會被這些話語打動。
“朕不信任你等。”嬴政直言道:“朕不信任,剛剛還對朕拔劍相向的人,轉眼間就變成了朕的忠奴。你等是何居心,自己應當最是清楚,朕不想多說,可你等也莫枉想敷衍朕!你等前來天下會,窺測朕之行蹤,挾持雲兒,此皆觸犯我天下會之法,理應依法處置,以儆效尤。”
女娃娃面色蒼白,嘴唇輕微地蠕動了片刻,終是說不出什麼話。從前她無往而不利的言語與智慧,在嬴政的面前彷彿全然無用。躊躇半響,終是不甘:“雄幫主果然不想知道,幫中私通無雙城的內奸是何人嗎?”
“朕心中有數,何須你等告知?”無雙城城主的行事手段並不如何高明,為人昏聵,手底下又沒有可用的能臣幫著遮掩。若是這樣嬴政還發現不了端倪,那他這天下會幫主也就做到頭了。
“既然如此,幫主為何不將那人除去,或是捆到無雙城,讓獨孤一方給幫主一個解釋?”
嬴政冷笑:“若提前動了那人,讓獨孤城主知道了,這出戏還怎麼唱下去?”
女娃娃終於死心。獨孤一方自以為設了個大局等著雄霸,卻不知雄霸早已堪破此局,將計就計,在一旁冷冷地看著他們上躥下跳,像是在看一場猴戲。
“你等並非無事可做,然而,你等只是戴罪立功,絕不是我天下會的功臣。朕要你等在最後朕與獨孤一方對恃時,將你等知道的說出,不需多一句,也不能少一句,你等可願?”
女娃娃苦笑:“幫主之命,敢不遵從?”就這樣空著手回去覆命,依照獨孤一方的心胸,也定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是以,女娃娃此時倒沒有向無雙城求援的念頭。更何況,現在的他們根本無法翻出嬴政的手掌心。
嬴政拿出一條粗長的鞭子,以內力擲向兩個女娃娃,將她們捆成一團。步驚雲見狀,也拿起周圍散落的幾根繩子,將剩餘的人一一綁起,兩個人趕豬似的串著十二個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回了天下會。
如此一番折騰,待到迴天下會時,天已大亮。將天池十二煞暫且押入牢中後,步驚雲終於也可以回去歇息片刻。
嬴政看著他因被繩子捆綁而勒出血絲的手腕,恍似不經意地道:“回房記得擦藥。明日練功,朕可不會因你這點傷痛而減量。”
“師父,你沒有必要對我這麼好。”在擦肩而過的時候,步驚雲說道。
嬴政奪走了他的繼父,卻給了他親父般的關懷。他忽然間有些懼怕,如若有一天,嬴政給予他的,他用命去還都還不完,他是否還能夠像現在這樣泰然接受嬴政對自己的種種好?如若嬴政對他的關懷與庇護是他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他又該如何?
一旁的幽若揉了揉眼睛,剛想撲進嬴政懷中,便聽到步驚雲這樣一句話,頓時對步驚雲心生不滿,看著步驚雲離去的背影憤憤道:“我爹好心好意地去救你,大半夜的連個覺都沒有睡,你卻半點不領情,真是不知好歹!哼,狼心狗肺的東西!”
又扯了扯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