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葉心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然後就在他還沒說出話來的時候,就聽到“嘩啦”一聲,是慕容長情拽動鐵鏈子的聲音。
然後陸延好像哼都沒有哼一聲,可是倪葉心感覺有熱/乎/乎的東西噴到了自己的臉上。
倪葉心都要嚇傻了,用手一摸,果然是血!
倪葉心就差跳腳了,說:“大俠,你弄我一身都是血!”
“鐵鉤子穿在他骨頭和肉裡,拔/出來當然會噴血,你應該往後站一些。”慕容長情說。
倪葉心說:“可是你比我站的還要往前,你身上一滴血也沒有。”
慕容長情笑了,說:“我站的位置比較好。”
倪葉心非常不滿意,他被噴了滿臉的血,感覺汗毛都要豎/起來了,用手一摸臉,手上也都黏糊糊的。
倪葉心立刻動作迅捷的往慕容長情一抹,不過慕容長情躲得更快,沒叫他把血抹在自己身上。
慕容長情指著地上的陸延,說:“再不走他就要變成一具屍體了。”
“你威脅我嗎?”倪葉心氣哼哼的說。
不過倪葉心還是蹲下去看了看陸延,這一看不得了,嚇壞了,說:“大大大俠,他不是已經變屍體了罷!”
陸延沒有哼一聲,是因為他昏死過去了,倪葉心摸了一下陸延的鼻息,感覺什麼也沒有。
慕容長情蹲下來探了一下他的脈搏,說:“還沒死透,我們走。”
因為陸延身上都是血,而且還在源源不斷的流/血,所以倪葉心只好揹著陸延,畢竟倪葉心身上已經都是血了,不怕再弄髒。
他們趕忙從地牢裡走出來,走的時候倪葉心還指揮著慕容長情善後,讓慕容長情把血跡擦了,然後把灰土再抹平了。
因為陸延被穿了右肩的琵琶骨,所以手上腳上的鐵鏈子只是捆著,並沒有鎖著,石大俠似乎覺得這樣已經很安全了。
慕容長情拽掉了琵琶骨鉤,直接就把人給帶走了,好歹省下劈鐵鏈的工序。
兩個人出來,往前走了一段就看到了仇無序、仇無一和谷兆荊。三個人早就把莊子翻了一遍,什麼也沒找到回來等他們,等的都有些著急。
仇無序看到他們揹著一個人,吃了一驚,說:“這是誰啊,都快去見閻/王了。”
倪葉心說:“沉死了,這個就是陸延啊。”
谷兆荊也吃了已經,說:“怎麼傷的這麼重。”
倪葉心說:“嗨,回去再說,你們在後面清理一下血跡,別叫別人發現了。”
谷兆荊連忙答應,他比較心細,跟著仇無序一起清理血跡,然後仇無一給他們開路。
都快走到客房院子裡,倪葉心才說道:“哎呀,還有牧少俠呢,他是不是還撅著屁/股呢,咱們把他給忘了。”
仇無一說:“我去把他弄回來就成了,很快的。”
仇無一去解救牧少俠了,飛奔而去,然後他們等了也就一小會兒,就看到仇無一扛著牧少俠回來了。
牧少俠仍然不能動,被仇無一那麼一點的小孩抗在肩膀上,不過仇無一絲毫不覺得吃力,一竄一跳的就回來了。
而不能動的牧南亭就慘了,他臉色慘白,不能動已經很難受了,這會兒又上下不停的顛簸,顛簸的他差點吐出來。
最慘的是,牧南亭可比仇無一高的多了,仇無一還是扛著他,他的頭和腳垂下去,一上一下的顛簸著,每一次都差點腦袋和地面親/密接/觸,這要是一接/觸,非要磕傻了不可。
倪葉心瞧著覺得好玩,不過沒工夫了,招呼這仇無一把人帶進客房院子裡。
倪葉心本來想把人帶進自己的房間,但是一想,慕容大俠有潔癖,陸延還在流/血,帶進屋裡慕容大俠又要不高興了。
索性倪葉心眼珠子一轉,就把陸延給扛進了牧南亭的屋裡去。
其他人也全都擠進了牧南亭的屋裡,然後把房門關好。
慕容長情很大方的給牧南亭解/開了穴/道,不過牧南亭解/開穴/道之後全身都麻軟的動不了,說話都費勁兒,只能那眼睛瞪著幾個人。
倪葉心直接把陸延放在了牧南亭的床/上,仇無一開始給陸延止血療傷。
牧南亭緩了好幾口氣,這才口齒利索一些,震/驚的看著床/上的人,說:“這……你們去做什麼了?這是誰啊,別死在我屋裡頭啊!”
倪葉心說:“這個是陸延啊,你情敵都不認識?”
牧南亭更是怔愣了,說:“他就是陸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