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有慕容長情的提示,不過倪葉心還是嚇了一跳,有些擔心慕容長情。
慕容長情已經離那個男人很近了,那男人一掌拍過去,似乎掌勁不小,慕容長情的頭髮都動了起來。
只是霎時之間,慕容長情也抬了手,兩個人“啪”的就對了一掌,聲音雖然不大,不過倪葉心又聽到鐵鏈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那男人悶/哼了一聲,隨著身上鐵鏈的震動,竟然“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來。
倪葉心嚇了一跳,連忙往前跑了兩步,抓/住慕容長情的袖子,說:“大俠,你沒事兒罷?”
慕容長情搖了搖頭,說:“他身上有傷。”
那男人本來想要偷襲慕容長情,但是自己卻受了傷。和慕容長情對了一掌之後,癱/軟在地上,竟然進氣少出氣多,根本就爬不起來了。
倪葉心小聲說:“他到底是不是陸延啊?你不會把他給打死了罷?”
“打死倒是不至於,不過也不剩下幾口氣了。”慕容長情說。
倪葉心更是嚇了一跳,說:“大俠你別跟我開玩笑啊。”
那男人捱了一掌之後,竟然有些半昏迷,倒在地上喘了好幾口氣,然後這才恢復意識。只是他看起來受傷頗重,根本爬不起來,更別說偷襲別人。
慕容長情淡淡的看著他,說:“若不是他先動手,他也不比如此,怪不得我。”
倪葉心直抹汗,不過想想其實就是這麼回事兒。
倪葉心瞧那男人癱在地上不能動,就蹲下來湊過去,說:“嗨,你叫什麼名字?”
慕容長情說:“別離得太近。”
倪葉心擺了擺手,說:“沒關係,他已經受傷了,而且還有大俠你在身邊,他傷不了我的。”
慕容長情一聽,倪葉心還順手給他戴了一頂高帽子,也就隨他去了。
倪葉心和那個男人說話,不過男人沒有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昏死過去了。
地牢裡太黑了,倪葉心瞧不清楚,乾脆拽著鐵鏈晃動了一下。
“唔——”
鐵鏈一晃,那男人立刻悶/哼了一聲。
倪葉心嚇了一跳,難道鐵鏈是本體,自己又沒有動他,只是晃了晃鐵鏈而已,怎麼那男人疼得要死了的樣子。
倪葉心拽著鐵鏈都僵住了,然後慢慢的慢慢的才把鐵鏈放下。
慕容長情說:“鐵鏈固定在他的琵琶骨裡,你用/力拽,他當然會疼。”
“什麼?”倪葉心都懵了,鐵鏈不是拽在這個人的手上和腳上嗎?怎麼會是固定在琵琶骨裡。
倪葉心雖然不太行走江湖,武功也並不是很好。不過好歹知道琵琶骨是什麼,就是肩膀後面的那塊大骨頭,以前那些武俠小說裡經常會寫到一些穿了琵琶骨的情節。
習武之人,只要被穿了琵琶骨,基本上跟被斷了手腳也沒什麼兩樣了,都會武功盡失。
用一個打鐵鉤子把肩膀上的骨頭穿起來,倪葉心覺得想想就疼得要死。
倪葉心說:“不是罷?這是那石大俠乾的嗎?他是瘋了嗎?這麼喪/心/病/狂。況且他女兒是不是陸延殺的還不確定啊。”
倪葉心藉著昏暗的光線仔細一瞧,男人身上的確繞著很多的鐵鏈,手臂上的一條很粗的鐵鏈上面連著一個大鐵鉤,大鐵鉤穿進了男人的右側肩膀,從前面穿進去,從後面穿出來,鉤子上都是鮮血,不過已經凝固了,男人的肩膀上好大一個血窟窿。
倪葉心覺得都要看不下去了,說:“大俠,咱們救一救他罷。”
慕容長情挑了挑眉,倪葉心是什麼樣的人慕容長情哪能不知道,喜歡多管閒事就罷了,而且還心軟。
慕容長情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不管倪葉心如何,他都覺得不錯。
只要倪葉心一開口,慕容長情沒有不答應的事情。
慕容長情說:“鐵鉤子要拔/出來,拔鐵鉤子的時候,他如果喊得聲音太大,或許會把旁人都給招過來。”
“那好辦啊。”倪葉心睜著大眼睛說:“我們把他打暈。”
慕容長情一聽就笑了,瞧著倪葉心的眼神讓倪葉心覺得,自己好像缺乏常識。
慕容長情說:“不能打暈他。他身/體虛弱,拔鐵鉤子的時候,需要他配合著換一口氣。如果他暈倒了或者這口氣沒換好,很容易直接嚥氣的。”
倪葉心聽到眼睛都直了,說:“他豈不是要疼死了嗎?”
慕容長情笑著說:“這倒是,左右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