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的噩夢還沒做到頭,那些人還都在,就在他眼前頭。
中年男人的手腳並沒有被束縛住,因為就算再多幾個中年男人,恐怕在慕容長情眼裡頭也是不值一提的,所以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中年男人想來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想要逃走的意思,只是從地上爬起來,但是也不站起來,看來膝蓋是真的疼,艱難的盤腿坐在了地上。
倪葉心一瞧,說:“我們也不是真的要為難你,只是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而已。”
中年男人看著他們,沉默了半天,終於開口了,說:“我不知道你們和薛家有什麼關係,但是我答應過別人,而且發過誓,絕對不能再提起當年的事情。”
仇無序冷笑一聲,說:“當年薛家死了百十人有餘,我不管你對誰發過誓,這件事情我必須要知道!”
倪葉心說:“信守承諾雖然是好事兒,不過當年的事情和百餘條性命有關係。你為了一個承諾,這是助紂為虐嗎?也不怕遭報應?”
慕容長情淡淡的說:“恐怕已經遭報應了罷?”
“說的也是。”倪葉心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說:“爪功是他們門派獨門武功,結果他們莊主死在了爪功之下,這聽起來的確……”
中年男人聽到莊主死於爪功,臉上有所動容,似乎是震/驚和害怕,目光閃爍了好幾下,但是咬著牙沒有說話。
倪葉心說:“大俠,看來他不怕死啊,骨頭還挺硬的,有骨氣。”
慕容長情笑了,說:“很多人不怕死,因為死太容易了。不怕死的人,其實害怕很多其他的東西。”
倪葉心說:“大俠,我怎麼聽你說話陰測測的。”
倪葉心說:“既然不說發了誓,那麼我先問其他的問題好了。免得你把仇長老給氣急了,我沒問完他就把你給殺了。”
倪葉心要問話,其他人就在旁邊都找椅子坐下來了。
倪葉心說:“我問你,你知道不知道你們莊主是被誰殺死的?”
中年男人抬起了頭,這個倒是沒有咬牙不說:“不知道,和你們實話說了罷。這門爪功只有我師叔會,其他人根本不會。這門功夫是隻傳掌門的功夫。”
倪葉心說:“你師叔?他人在哪裡?怎麼沒見著過?”
中年男人笑了,說:“是啊,他早就死了,死了很久了。”
“死了?”倪葉心驚訝的問。
中年男人點頭,說:“我沒騙你們,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誰殺了我師/弟。”
中年男人告訴他們,他師叔是上一代的掌門人,不過做了掌門也沒有幾天,突然就死掉了。他根本沒來得及把爪功傳給下一代掌門,而這下一代掌門就是他們的莊主,中年男人的師/弟了。
而且中年男人的師叔和師/弟之間其實還有一層關係,他們兩個其實是表兄弟,從小一起長大的。
這麼一算下來,其實中年男人的師叔也沒有比莊主大多少,年紀其實和中年男人差不多。
而陸延手中的那板塊玉佩,其實就是中年男人師叔的,中年男人也不知道怎麼會跑到陸延手裡。
中年男人只知道莊主口/中這半塊玉佩,據說是傳家之寶,他表兄手裡也有半塊玉佩。不過自從他表兄死後,玉佩就不見了。
中年男人的師叔死了,後來他的師/弟就做了莊主,不過爪功從此就失傳了,根本就沒有人可能再會這門武功。
所以他師/弟的屍體突然在莊子裡出現,而且被掏了肚子,中年男人見了這樣的傷口,才震/驚不已,立刻就叫弟/子把屍體放進屋裡,不讓任何人進去祭拜。他也是怕別人發現端倪。
倪葉心說:“這事情就玄乎了。那我再問你,你師/弟跳崖的那時候,你是親眼看到的嗎?”
中年男人搖頭,說:“沒有。我一路追他,但是我的輕功不如他,等我追著他往前跑,差點看不到的時候,就聽到一名弟/子大喊的聲音。我跑過去,那裡只有弟/子,並沒有我師/弟的影子,那個弟/子說,我師/弟……他跳崖了。”
“他為什麼跳崖?”倪葉心問。
中年男人立刻說:“我怎麼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麼!”
倪葉心說:“那你們之前在房/中爭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