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疼得冷汗直流,不過叫也叫不出來,嗓子裡只是發出一聲悶/哼。
牧南亭忍不住“嘶”的抽/了口冷氣,似乎是在那個中年男人抽的一樣。
倪葉心趕忙跑過去,說:“大俠最厲害了,輕點輕點,別弄個半殘了。”
慕容長情說:“哪有這麼容易就半殘了。”
“那可說不定。”倪葉心笑著說:“他都有白頭髮了,年紀大了容易骨質疏鬆啊。”
慕容長情顯然是吃醋了,倪葉心竟然當著他的面誇獎其他人武功好。慕容大俠乾脆就自己露了一手,要想看慕容長情出手的人/大有人在,但是不是什麼人都能瞧得見的。
陸延和牧南亭幾乎是沒有看清楚,反正那中年男人就被制/服了,快的真跟見鬼一樣。
牧南亭簡直羨慕到不行,眼瞧著慕容長情的年紀和他們都是差不多的,但是年紀輕輕武功竟然如此只好,怎麼能叫人不羨慕。
恐怕這裡不羨慕慕容長情武功的也就是倪葉心了,畢竟哪有人平白無故就會有這麼好武功的,不用細想倪葉心就知道慕容長情小時候受了多少的苦。
倪葉心在慕容長情身邊拍馬屁,雖然慕容長情嘴上不說,不過心裡還是覺得很受用的。
慕容長情板著臉,但是嘴角卻微微上揚,淡淡的說:“辦正事兒。”
“我差點給忘了。”倪葉心說。
那中年男人給慕容長情制住,實在是非常詫異於慕容長情的武功,真是一點還手能力也沒有,只能跪在地上。
他心有不甘,掙扎了一下也是徒勞,說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到底要做什麼?”
倪葉心說:“我們這些人可就複雜了,有本來到這裡來辦事兒的,有來探尋十年/前滅門恩怨的,還有就是我了,來看熱鬧的。”
倪葉心簡直就是想氣死那中年男人,嬉皮笑臉的沒個正經樣。
仇無序走過來,抽/出佩劍,搭在了中年男人的脖子間,說:“我想知道爪功和你們門派的關係。這是不是你們門派的獨門武學!”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仇無序,咬牙說道:“你想知道的事情,我是絕對不能告訴你的。”
倪葉心聽了他的話,忍不住就笑出來了,說:“仇長老,他承認了。”
“他哪裡承認了?”牧南亭說:“分明就是不說啊。”
倪葉心說:“牧少俠,你怎麼那麼笨啊。他現在被一把劍指著,如果爪功和他們門派沒關係,他早就大喊沒關係了,哪裡用咬牙切齒的說不會說啊。”
牧南亭一想,似乎有道理。
仇無序的手臂在打顫,劍刃也跟著晃動起來,抵在中年男人頸間的長劍實在是太過鋒利,將中年男人的脖子劃破了一塊,已經見了紅,只不過傷口不大。
倪葉心趕忙說:“仇長老別激動啊,我們的話還沒問完呢,你這麼激動,萬一把他的腦袋砍下來了怎麼辦。”
慕容長情伸手彈了一下仇無序的劍刃,說:“先把劍收起來。若是他不肯老實配合,也不用一劍殺了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仇無序這才見長劍收了起來,深吸了兩口氣,又說:“十年/前,是誰對薛家下的毒/手?”
中年男人只當做沒有聽到,低垂著頭不說話,這回都不抬頭瞧他們了。
慕容長情顯然不太高興了,皺了皺眉,手掌往下一壓。就聽“咔嚓”又一聲,青石板的碎裂變得更大了,中年男人更是悶/哼了一聲。
倪葉心一瞧說:“大俠輕點啊,別把他弄死了。”
那中年男人悶/哼一聲,倪葉心正說著話,就瞧那中年男人竟然側身一晃,竟然昏死了過去,一下子倒在地上,眼睛都閉上了。
倪葉心嚇了一跳,說:“不會真死了罷?”
牧南亭也嚇了一跳。
慕容長情攔住要蹲下去檢視的倪葉心,說:“只是疼暈過去了。”
倪葉心:“……”
倪葉心覺得,以後自己千萬不能招惹慕容大俠,原來大俠這麼厲害!
仇無序蹲下看了一眼,說:“一會兒就能醒過來。”
“要不咱們換個地方?進屋去?這裡挺冷的。”倪葉心說。
慕容長情點了點頭,然後使了個眼色,仇無序就將昏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拎了起來,然後帶著人進了房間去。
這裡夜間風太大了,天寒地凍的,屋裡好在還溫暖一些。那中年男人進了屋裡,被扔在地上,然後就慢悠悠的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