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床鋪,說:“大俠,來,快躺下,累死人了。”
慕容長情走過去,也脫了外衣,這才躺下來。
兩個人躺在床/上歇一會兒,不過都沒有睡覺,估摸/著是睡不著,因為都在想事情。
慕容長情說:“你覺得誰是兇手。”
倪葉心說:“我不能確定,但是感覺,莊主的那個師/妹很可疑。”
“嗯?”慕容長情奇怪的說:“她?如何可疑?她不是瘋了嗎?”
倪葉心說:“首先她是莊主認識的人,而且聽那個中年男人說的話,感覺這個女人也是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還受了刺/激才瘋了。到底有沒有真瘋這個說不好。”
讓倪葉心最為奇怪的是,不論是陸延、牧南亭或者是他和慕容長情,大家幾乎都見過那個女人。
倪葉心說:“那個女人神/經兮兮的,大半夜的跑到我們院子外面,已經有好幾次了,咱們都瞧見過。”
慕容長情點了點頭,這個他記得。
倪葉心說:“可是按理來說,她住的院子離咱們這裡可不近罷?上次你去追她,可是追出了老遠的,我差點就迷路了。”
慕容長情被他一提點就想起來,的確如此。
倪葉心又說:“一個瘋/子,三番四次的大老遠跑到咱們這裡來,雖說也有巧合的可能性,不過我覺得並非巧合的機率也是很大的。”
慕容長情皺著眉頭,說:“那她這是何意?”
倪葉心說:“或許是在探查罷。”
這個女人或許並沒有瘋,只是假借瘋/子之名,瘋瘋癲癲的到處亂跑,這反而讓人不會懷疑她。她三番兩次的跑過來偷偷瞧他們,說起來其實也是一種觀察。
倪葉心說:“如果她真是兇手,也真是因為莊主要下山所以才殺了他,那麼咱們的到來可能對她的計劃有威脅。所以她三番兩次跑過來偷偷的觀察我們,想要探查一下我們的來意,或者來探查一下我們的武功。”
倪葉心這麼說,慕容長情就想起來,陸延說他和中年男人追莊主的時候,還看到了那個女人,站在挺遠的地方。
這麼一想,這個女人出現的次數還真是很多。
慕容長情說:“那你覺得,你的辦法能把她引出來嗎?”
“嗯……”倪葉心想了想,說:“或許罷。我的辦法雖然簡單粗/暴了一些,但是你要知道,殺過一次人,而且還成功了之後,兇手的膽子會相當的大,而且會相當的亢/奮,兇手可能變得更聰明,也有可能會沾沾自喜。”
慕容長情用奇怪的眼神瞧著倪葉心。
兩個人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說了說話,很快就有弟/子來送早飯了。
倪葉心和大家一塊吃了早飯,然後這才瞧見牧南亭和陸延回來。
牧南亭回來就喝了一大杯茶水,說:“我可是盡力了,你們不知道,我剛才口沫橫噴的樣子,他們若是不信,我也沒辦法了。”
倪葉心說:“我覺得他們信了。”
“你怎麼知道的?”牧南亭奇怪的說。
倪葉心說:“你剛才不在,所以肯定不知道。剛才有兩個弟/子給我們送早飯,以前來送東西的弟/子都一臉冷冰冰的樣子,不過今天不一樣呢,兩個人都笑眯眯的,好像有什麼好事兒似的。”
牧南亭挑了挑眉。
倪葉心繼續說:“他們不知道在這地方待了多久了,一直沒能下山去,估摸/著是聽到了你的謠言,覺得他們終於有機會從雪山上下去了,所以高興的。”
牧南亭笑了,說:“我就說,我出馬絕對沒有問題。”
陸延說:“那接下來呢?”
倪葉心說:“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好了。”
眾人吃了早飯,然後倪葉心就開始分配工作了。
仇無序被派去監/視瘋瘋癲癲的女人,不過監/視的不能太緊了,不能叫那個女人發現了。
倪葉心和慕容長情兩個人去監/視中年男人,當然也是在暗中監/視。
而仇無一、谷兆荊還有牧南亭和陸延四個人,也是有任務的,需要讓他們做出幾個人一直都在院子裡的假象,不能讓別人瞧出來他們有人突然消失了。
牧南亭得了美差,他們四個人的差事其實挺輕/松,比起去蹲梢的強多了。
午飯大家都沒來得及吃,倪葉心和慕容長情就先走了,而仇無序也一個人離開了。
慕容長情帶著倪葉心去了中年男人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