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長情一陣無奈,他都不知道,原來“身殘志堅”是可以這麼用的。
而倪葉心說完了之後,就已經呼呼大睡了,好像剛才在說夢話一樣。
慕容長情也就沒有吵他,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那邊仇無序左耳朵聽著牧南亭和陸延的狼嚎鬼叫,右耳朵聽著倪葉心和慕容長情的嬉鬧聲音,忍不住嘆了口氣,感覺自己越來越可憐了,只能對著一個要死不活的刺客。
而牧南亭和陸延那邊鬧了一陣子之後,陸延才小心翼翼的給牧南亭胸口上藥。牧南亭倒是不配合了,結果把陸延的傷口又給弄疼了,總而言之就是亂七八糟雞飛狗跳的。
等著那兩個人折騰夠了,都沒什麼力氣了,乾脆兩個都睡了下來。
睡著的時候,牧南亭還在竊笑,想著陸延這個傻/瓜,都忘了要拿回玉佩的事情。
不過等牧南亭睡醒了之後,就發現玉佩不在自己身上了,再一瞧,陸延已經醒了,正睜著眼睛瞧著自己。
牧南亭瞬間就床/上跳起來,說:“卑鄙小人,你趁我睡覺的時候,是不是把我的東西拿走了?”
陸延無奈的說:“那是我的。”
“我的!”牧南亭說:“你都送給我了,它就是我的,你偷我東西!”
陸延說:“好了,你別鬧,你要是喜歡玉佩,我另外送你一塊不就好了。那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怕給你惹來殺身之禍。”
牧南亭聽得一愣一愣的,有點傻眼,忽然說道:“什麼殺身之禍?那些殺手不會是衝著你的玉佩來的罷?”
陸延沒有立刻回答,不過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就點了點頭,說:“或許是罷。”
牧南亭待不住了,說:“我要去找倪葉心他們。”
陸延奇怪的說:“去找他們做什麼?”
牧南亭說:“你傻啊,當然是和他們說這事情啊。來刺殺你的三個殺手,其中一個沒死成,被他們帶過去審問了。”
“還有一個活口?”陸延驚訝的說道。
“對啊。”牧南亭說。
陸延連忙扶著傷口就要從床/上坐起來,說:“我要去看看。”
剛才陸延被襲/擊,之後就神志不清了,根本沒有注意三個殺手是不是都死/光了,不過他似乎下意識的覺得,不是跑了就是死了。其中兩具殺手的屍體還是牧南亭處理的,另外一個活著的被仇無序帶走了。
牧南亭瞧他晃晃找找的,趕忙扶著他,說:“你著什麼急啊,小心點,我服你,慢慢走。”
兩個人都有點衣冠不整,趕忙下了床先穿衣服。
因為陸延不方便,所以牧南亭自己穿了衣服,還要給陸延也穿衣服,他一個大少爺,別人伺候他還差不多,結果廢了半天力氣,歪歪扭扭的給陸延穿上了,還把人弄疼了好幾次。
兩個人終於出了房門,就去找仇無序了。
仇無序聽到有人敲門還覺得奇怪,看到他們兩個,說:“傷員怎麼還瞎走,不想要命了?”
陸延說:“殺手呢?我想瞧瞧他。”
“在裡面。”仇無序讓開一步,讓他們兩個人進來,然後才把門關上。
一關上/門,就聽到牧南亭大喊了一聲。
仇無序嚇了一跳說:“做什麼大驚小怪的?”
牧南亭瞪著眼睛說:“他是不是死了?”
仇無序翻了個白眼,說:“沒有,只是暈過去了。”
那殺手本來就已經傷痕累累的,畢竟慕容長情下手可不輕。那殺手又被仇無序拷/問了一段時間,昏死過去不知道多少次了。
陸延走過去,也要扒那殺手的衣服,牧南亭趕忙攔住他,說:“別扒了別扒了!他後腰上有一個紅色紋身。”
陸延一愣,說:“你怎麼知道。”
牧南亭說:“在你剛才昏過去的時候,大家就已經扒過他的衣服了。”
“果然是這夥人……”陸延忍不住喃喃說道。
仇無序挑了挑眉,說:“看來你知道什麼。”
陸延點了點頭,幽幽的說道:“知道的恐怕比仇長老和慕容教/主多一些。”
仇無序一眯眼睛,神色變得冷淡起來,因為聽陸延這口吻,顯然是知道慕容長情和仇無序的身份了。
陸延又說:“我和魔教並不仇怨,也不是什麼自詡正義的名門正派,所以仇長老大可以放心。”
牧南亭聽得有些納悶了,腦袋裡一團漿糊,怎麼突然就說到了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