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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乎的,像是白玉上了一層蠟。

我笑起來,拆了一包溼巾給他擦手指。

因為做了一點手腳的緣故,難以清潔的油膩一擦就乾淨了,被我握在手心的手指瘦長而有力,指甲修剪得非常整齊,指腹沒有一點繭子。我擦了他的手,一時間有些不捨得放開,索性將他的手捏在手心,從稍微多肉的手掌往上揉,一直揉到他的指尖。

他的手在我的手中放鬆地自然彎曲,我又揉又捏,玩兒了一會兒,將他的手捧起來,親了一下手心。

那隻手在我用雙手捧到臉上時反射性地抖了一下,張開了,罩住了我的面孔。

他的食指指尖輕輕落在我的眼睫毛上,彷彿無所適從一般抻了抻,半晌,又落回來,顫抖著,順著眼睫毛的尖端,若即若離地滑到我的眼角。

我放下他的手,他凝視著我,眼裡暗潮湧動。

對視了幾秒後我說:“還不走?”

他愣了。

“嗯好。”他說。

這一刻他的神態居然讓我覺得有點可憐。

我真的有點相信他一見鍾情的說法了,我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狂熱的、毫無自我的盲從。我相信這時候我就算要他馬上把所有的財富都轉讓給我,他也會要不遲疑地照做;就算我要他死,他也會去死。

他很清醒,且為我所有。

這並不會讓我感到有多愉快,誠實地說,在我的理解中,不平等的愛情是沒有前途的。他對我予取予求,千依百順,這都不會提高他在我心裡的地位。

但有一瞬間,只有那麼一瞬間,我被他打動了。

在他有所行動之前我率先坐到椅子的扶手上,隨即俯下頭吻住他。

我諳熟進攻的技巧,也懂得怎樣與人唇齒糾纏,造成你來我往勢均力敵的假象。但楚博雅實在是太順從了,順從到沒有一丁點試圖征服我、和我爭奪主動權的舉動。我粗暴地噬咬時他毫無反抗,我溫柔地舔.舐時他配合著敞開。

他嚐起來像是是魚生,不是我不愛吃的那種,就是我想要的——嫩滑,柔韌,咀嚼時有力地在口中彈動,帶著檸檬的微酸。

“嘿,”我問他,“你媽媽有沒有規定晚歸時間?”

“沒有。”他喘著氣,從背後攬著我,“沒有。”

“現在你有兩種選擇,馬上買機票和我飛回我家,或者開車去你家。”我說,“當然這只是個建議……”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攔腰抱起,大步走到門外。

他柔軟外衣下的肩膀堅實寬闊,肌肉在我的手掌下收縮起伏。

“他們在看我們呢。”我說。

“讓他們看。”他說。

他越走越快,我在他的懷裡卻感覺穩妥極了,沒有半點顛簸。

太陽和月亮同時掛在天上,時間尚早,楚博雅只花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帶著我回了他家。他住的是酒店式公寓,大概不能被稱作“家”,裡面的陳設有種未經使用的嶄新感。

一切都井井有條,我猜要麼就是保潔人員是個無可救藥的強迫症患者,要麼就是他們有嚴格的物品擺設規定,房間內的每一樣物品都根據大小排列,間隔等距,對角線整齊得和閱兵禮有得一拼。

他攬著我的腰開門進房,又是乾脆利落地把我抱起來,進了臥室。

臥室裡裡面倒是有些人氣了,被子有點歪,桌上放著沒有喝完的半杯水,窗邊擺著一個模擬度很高的真皮娃娃。

他一隻腿跪在床邊,將我放到床上。這過程裡我們靠得極近,但我比他矮挺多的,所以目光平視處不是他的臉,而是他不斷滾動的喉結。

我陷進柔軟的床墊中,在這之前,探頭輕輕吻了一下。

然後就是打著哈欠看他脫衣服。

這心機男沒有開燈,屋內昏暗,但除非我刻意追求若隱若現的朦朧美,否則都不會限制自己的視力——

他隨手把外套扔到地上,裝飾性的紐扣磕到地面,發出一聲輕響。

與此同時他已經扯下了穿在裡面的白色保暖衫,上半身□□著,露出流暢的肌肉,急不可耐地撕開褲子的拉鍊。

我的視線順著他的手滑到他腰腹的人魚線上,又在他彎腰後的軀體上巡邏。我心安理得地看著他繼續往下脫,直到他踢開團在一起的牛仔褲和襪子,只穿著一條內褲靠近,我才躺在床上,輕輕扭動了一下,整個兒的從裙子裡鑽出來。

“你……”他呆呆地看著我。

在他脫衣服的時候我已經把內衣全都擼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