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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批、拉一批、打一批,怎麼著離不開這路數。我屠了幾座服務行業特別發達的城,弄死了不少跳得高叫得響的,給每一個不肯接受再教育的女人打上幾百個板子,然後再跟他們講道理,他們自然就肯聽了。”

“幾百個板子那不就打死了!”

“不會,千年的人參高湯吊著呢,國庫裡一大堆放著也是發黴的千年八百年五百年藥材,使特別大的那種鼎一鍋亂煮,煮到藥材全都化在裡面之後一人賞一勺子,好了就看看聽不聽話,不聽話就繼續打、繼續吃藥……想死的就給個棗。”我想了想,“還真有幾個怎麼打都不聽話的,不聽話算了,給棗,統統弄死。”

其實絕大部分女人都寧願死也不願意接受新制度去學校學習,都罵我說只有蕩.婦才會出這麼個男女同桌的主意,少部分屈從於暴力之下,但都是口不對心,所以實際上那一代的女人我雖然沒有全殺了,但也沒有放她們回家。

“你那國家要死多少人啊,還有人嗎?”錢錚認真起來,“這麼搞是要出大事的。”

“又沒有計劃生育,大家都隨便生,生下來七八個有五六個都能活,從來沒有缺過人——就是腦子是個稀缺資源,大家好像都沒有。”我嘆了口氣,“不過還沒看到成效我就駕崩了,再也沒有回去過。”

“說得跟真的似的!”錢錚樂得不行。

第二天按照李秋的計劃我們還是在偽古城裡逗留,途中明裡暗裡為錢錚擋掉無數揩油吃豆腐的手,順便藉著她上廁所的時間胖揍了尾隨的痴漢。在這裡的被李秋記錄的是一家祈福的店,來的路上我們聽說那家店求姻緣特別靈,只要買一個信物,將紅綢帶系在樹上就可以實現。

“我們去幹什麼啊,我們兩個的姻緣永遠不可能實現的……最多我是死掉的白月光吧。”錢錚說。

這句話讓我心裡跳了一下,問她:“為什麼永遠不可能實現?這可不像你會說的話,我以為你是偏要強求的型別呢。”

“我是啊。要是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那我肯定天天軟磨硬泡。但是世界上最高明的愛情到了‘只有死亡能使我們分離’就很不得了了,我已經死了誒,哪裡還有姻緣這個說法。”錢錚說,停頓了片刻,好像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表情有些強顏歡笑的難過,“而且我死的時候就知道了,我永遠不可能和我愛的人在一起。”

“哦……”我乾巴巴地說。

“至於你,你不是修仙嗎?還結什麼婚啊。我倒是知道有道侶這個說法,不過道侶不算是婚姻吧?”

“在兩個人都飛昇之前,和結婚的關係差不多。不過真的一心追著飛昇去的都不會有道侶,多麻煩,飛昇前還要了斷一下這份緣。”我說,“飛昇之後道侶不可以分開的,兩個人就是一體。”

這麼說著,我們還是到了祈福的樹下。

細細紅綢帶像是給這顆樹穿了一件嫁衣。樹上的空位已經不多了,工作人員專門搭了梯子,為要系綢帶的客人繫到高處,費用包含在紅綢帶的價格裡。

“真蠢。”錢錚說。

她遠遠繞開這棵樹以顯示自己的不屑一顧,興沖沖地到別人的攤位上去看各種手工作品,沒一會兒就買了幾個糖畫回來,還給我選了一條大鯉魚樣式的。這地方吵吵嚷嚷,各種食物的香味混雜,錢錚眉開眼笑,遊客和小販的喧鬧像畫一樣定格下來。

我有時候對這樣的生活十足厭倦,但有時候又覺得這樣才是生活。

旅行的最後一站,是原始森林之外。

“她腳底板繭子都沒有一個,到處跑是想幹什麼!而且這裡和上一個景點相差十萬八千里,她為什麼設計這麼一條腦殘路線!最重要的是為什麼我們非得按照這條路線走!”錢錚買了我的機票之後一直在抱怨,“有這些錢可以亂花,還不如找個值得一看的地方好好住上半個月慢慢玩兒!”

我一邊翻看手機一邊心不在焉地回答她:“算了吧,反正這次我們不去那些地方,下次也得去的。反正都是要去,乾脆享受好了。”

人是不能選擇自己的命運的。我們都只是遇見命定之人,發生命定之事,走向命定結局。

在結局之前,我什麼也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