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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你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我抓緊了床單,田老讓我陌生,他不是我映像裡的人,“好,你說。”

慌亂地等著他開口,而我只聽見他倒茶水喝,又悠閒地開啟報紙,紙張翻的動靜很小。

“你還記得你離開上海前因為一個小姑娘而落水嗎?那是我安排的,我早就想不知不覺除掉你,你還傻傻地當我是好長輩。”他終於開始說,“葉洛安,是我派人找你表弟,是我要買下你。包括這次,你的眼角膜也是我拿的。”

“為為什麼?”忍住一拳揮過去的衝動,他怎麼能這麼對我,我一直敬重的一個長輩設計害我。沒了眼睛活著有什麼意思,他不如直接殺了我。

“你問為什麼,呵呵”他突然陰森地大笑,“因為江昕語是我侄女,是我唯一的侄女。她為了韓翊那個小子心甘情願傷了雙眼,弄得被迫退出國家隊。可韓翊卻一直不願意娶她,就算在我和他父母的壓力下,他也不肯娶。都是你造成的,沒有你他們現在該有一個多幸福的家庭啊。而你這個快死的人佔著韓翊,他和我說他不可能離開你,他為了你竟然逃離他的家庭。我沒有告訴他你得了癌症,我就想看看你們怎麼互相折磨,你怎麼痛苦而死。”

“那你現在怎麼還不殺了我?韓翊應該被他的父母接走了,你可以動手,反正你都弄瞎了我的眼睛。”明明沒有眼角膜了,我怎麼還可以流眼淚。

“你想死?”他的手貼著我的側臉一寸一寸地滑,“我想了想,直接殺了你太便宜你了,你本來就活不了幾天。你該嚐嚐我侄女的苦,當她知道韓翊追著你去了青海,她不吃不喝跟死人一樣,我們倆家人希望他們在一起的願望差一點就沒了。不過現在他們很好,你還不知道吧,韓翊和我侄女訂婚了,訂婚儀式就在後天。我會帶你一起去,讓你聽聽他們慶賀的進行曲,她有你的眼睛從此會幸福的活著。”

“呵,”可憐的人,我諷刺他,“你以為你想的能順利發生嗎?韓翊不會讓你們來擺佈他的人生,他會盡全力來找我,哪怕我死了化灰,他也會把事情都查明白。”

“你想錯了,”田老用力一捏我的臉,嫌惡似地鬆開,“他不會再記得你。這樣和你說吧,韓翊的媽媽請催眠師為韓翊催眠,他屬於葉洛安的記憶成了他和江昕語,韓翊現在愛著的是江昕語。”

“呵呵呵,”多麼好笑的鬧劇啊,我放肆地笑著,記憶可以移植愛的感覺不能。

“你笑什麼,你還能笑得出來?”

“江昕語她真可憐,連得到的愛都是假的,都是你們編的謊言”

“啪”,清脆地一巴掌震得我半邊臉發疼,“你閉嘴,”他氣急敗壞地吼:“你最好祈禱你早點死,不然有罪夠你受的。”

田老摔門離開,我還能聽見他和門口看住我的人惡狠狠地說話,我也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韓翊,你怎麼可以瞞著我承受這些人的壓力。

時間過得很慢,我躺在床上一直在數,數到亂了再重新數。後天,明天的明天,我像是被遺忘了,田老一直沒有再出現。

我被人灌了藥,迷迷糊糊地被人架上了一輛車,被人揹到一個房間扔在床上。房間裡沒人,可整棟樓都充實著喜悅的音樂,這是我愛的人訂婚的地方。他和別人進行著訂婚儀式,沒關係他說過他要和我結婚。

音樂的持續了很久,久到歡喜的音樂都聽出悲哀,我就這樣聽著。

韓翊會親吻那個女人的嘴巴,會和她交換戒指,而我不能反抗,逼我們的人裡包括我始終沒見過的韓翊的父母。

“你應該為他們感到高興,”忙於儀式的田老抽空來看了我一眼,興奮地和我說著,並往我嘴裡塞了塊喜糖,“晚上回去我把拍的錄影給你看看,不是,是給你聽聽。”

我能做的就是倒在地上,慢慢地爬,慢慢地摸索,摸到了窗臺的位置,然後坐上窗沿。風吹散了往事,空氣裡有蛋糕的味道,很香。我縱身一躍,融化在這寒冷的冬天裡。

☆、番外

韓翊的愛情

這世界上有一種人從未為金錢苦惱過,他們吃的、用的、穿的乃至丟棄的都是他人嚮往所不得的。可他們不開心,獨自站在肉食世界的最高處,看到的是茫寂。而韓翊就是這類人中最明顯的,身在萬人景仰的家庭,他從沒覺得這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韓翊自小沒看過母親的笑臉,至少他沒見過。他也確定,他那從他出生就呆在舊金山的父親也沒見過。在韓翊的思維裡,他母親就是為而活,他和他從商的父親只是生活的調劑品。他偷聽過他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