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信其無,可不能拿生命當兒戲。我把能吃的一些蘑菇採起丟進她的籃裡。我因傷勢還未痊癒,採了一會兒蘑菇,渾身漸漸地冒起虛汗來,累得氣喘吁吁的。我於是說:“喂,我不行了,沒力氣了,休息一下吧。”
她抬起頭,說:“好吧,你就在這兒等我,我過一會兒就回來找你。你千萬不要到處亂走,知道嗎?”
我說:“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怕我走丟了。”
她說:“我不是說這個。”臉沉起:“好了,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反正我回來找你見不到你,我就自己回去了。鬼才懶得管你的死活呢。”她說完縱身朝林間深處飛去。
我縱身飛落到一塊磐石上,坐下。密林間很寂靜,時而傳來幾聲鳥兒的鳴叫,陽光像無數的光劍,刺破密林射入林間,一束束的陽光映著輕如紗般飄舞的山嵐,分外醉人。我置身其間,彷彿像一個滿身汙濁的人,一下子投入一汪清水裡一樣暢快。我懶洋洋地躺了下去。然而,瞬間在這種寂靜的氣氛裡,我的腦子裡冒出了陳飛的嘴臉,緊接一大串仇人的嘴臉都湧現在我的腦海裡。我竭力將腦子裡的新仇舊恨統統排除出去,想得到一份清靜無為的心境,好享受這美好的大自然風光。可我一閉上眼睛,我的腦海裡所有新仇舊恨和痛苦往事像魔鬼一樣冒出來折磨我。我一次接一次地想說服自己忘卻新仇舊恨,那怕一分鐘,也會給我一分鐘的舒心。但我一個人獨處時反而更加想起那些痛苦的新仇舊恨和往事,無法得到一刻的安寧。我的腦海像要爆炸一般疼痛欲裂。我受不了,挺身而起,朝森林裡大吼一聲:“為什麼會是這樣!”
第十二章:尋仇又上當 江雪顯真身
在清幽谷跟叫花子還有她一同生活了四天。他們總是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只告訴我老叫花子是個什麼隱士。我取笑他是無能的陰屍,氣得他吹鬍子瞪眼,在林間追著我打,兩人鬧得都累壞時,就坐到樹上歇息;而她卻總是不告訴我她的名字,我問了兩次後,也就不問了,只叫她喂或你,她也不怎麼生氣,脾氣很古怪,但不蠻橫,因此我不反感她。我跟她呆在一塊的時間實在很少,也就那麼幾次,她常常出了清幽谷不知去向。而我又因仇恨鬱積於心,所以傷勢痊癒後,我便迫不及待地回到城裡找陳飛算賬。
我找到陳飛的家,他家的門已經大門緊鎖。我破門而入,裡面空蕩蕩的,一些破爛的傢俱還在,想必還沒有搬離這兒。我找鄰居打聽,才知道他們一家前天搬出去了。我問鄰居們他們一家搬哪去了?他們說可能被欣兒接去了。他們還說陳飛在香格東拉國際大酒店裡被南哥的人打成重傷,現在生死未卜。
我謝過鄰居們,就趕到欣兒以前的住處。我敲了好半天的門,有一個女孩開了門,正是那天我見過的那個女孩,又是內衣內褲的著裝。
她也還認得我,說:“是你呀。”
我問她:“欣兒在嗎?”
她站在門口,說:“不在,搬走了。”
我說:“我找她有急事,你讓我進去。”
她忙攔住道:“不行,我說她不在就不在。我有事。”
我不管她,一把強行推開門,走進去大喊:“欣兒,欣兒你出來。”走到隔壁房時,一個禿頂的老男人光著身子縮在床上發抖地望著我說:“你想幹什麼?我有背景,你們不要亂來。”他媽的**還講背景。我憎恨地瞪了他一眼,見欣兒真的不在,就對叫叫嚷嚷地追進來的她說:“欣兒到底搬到哪兒去了?快告訴我!”
她嚷道:“我憑什麼要告訴你。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叫人啦。”
我一把上前掐住她的脖子,說:“快說,欣兒到哪去了?”
她憋住勁大叫道:“來人啊!”
瞬間從門外衝進幾個大漢他們惡狠狠地朝我撲打過來。
老嫖客趁機想提起褲子走人。
一個大漢揪住那個禿頂的老嫖客,喝道:“站住,你還沒給錢。”
老嫖客說:“你們等著,我有背景。”
那大漢給了他一巴掌罵道:“他媽的老子才不管你什麼背景不背景,把錢拿來!”
這時我已經將撲上來的幾個大漢制服在地。
那大漢見勢不妙,推倒老嫖客奪門就想逃。
我一個箭步衝上前,攔道:“別走,把話說清楚。”
他堆笑道:“老大,說什麼,你儘管吩咐,我知道的全說。”
我問道:“欣兒到哪去了?”
他乖乖地說:“在六區樂群舊村。”
我說:“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