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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儲藏室的平面圖(德國篇:二七五頁)。看了那張圖後,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發現柯納根夫婦的屍體和撲克牌桌等傢俱,全部都被放置在品酒桌的左右後方。

“如果在品酒桌桌腳所構成的三角形正面兩邊各立一面鏡子,那麼鏡子會反射出它前方地板及左右兩邊的牆壁。這時要是有人面向門口,往房間裡面看,就會像‘頭顱說話’魔術一樣,一定會認為品酒桌的下方和後面什麼都沒有。”

“換句話說,殘酷虐待兩人的屍體的犯人,從儲藏室內把門鎖上後,就一直躲在放置了鏡子的品酒桌下嗎?雷瑟和佩達來到這裡後,才撞開上鎖的門吧?”

“是的。”

“可是,他們進了房間後,犯人該怎麼辦呢?只要他們還在現場,犯人就無法逃出房間呀。”

“所以,這個有如魔術般的圈套,還需要另一名共犯才能完成。”

“共犯?”

“共犯就是僕人佩達。”蘭子眨著眼,一氣呵成地說,“請回想一下,當雷瑟看到屍體,正準備踏進房間時,佩達不是以不能破壞現場為由而阻止他,又要求他立刻去找人來嗎?(德國篇:二八三頁)所以雷瑟才去找費拉古德教授。因此,在密室的門被撞開後,雷瑟有一段時間不在現場。犯人就是利用這段時間離開房間的,當然,他也一併帶走設定在品酒桌下的鏡子。鏡子大概是後來才收到酒窖吧!

“然後,佩達再完成最後一場戲。他絕口不提共犯已離開房間,假裝自己一直看守著房間,直到雷瑟和費拉古德教授趕來。這就是擺放柯納根夫婦屍體的‘上鎖房間’可能使用的伎倆。無論多麼艱鉅的困難,只要先將其分解,就沒有不可能。”

“原來如此。”生島副參事雙手抱胸,感佩地說,“你的說明很清楚也很合理。”

修培亞老先生也咧嘴而笑,“對呀,真不愧是蘭子。這樣一來,殺人兇手使用的其中一項魔術伎倆就被揭穿了。”

然而,我卻覺得蘭子一開始的話有些奇怪的地方,“蘭子,你剛才說這個推理只是可能的假設,對吧?為什麼?”

“因為我不確定我剛才所說的手法,到底有沒有可能在那房間付諸實行。如果四周換成石牆,是否會出現和掛著黑色布簾的舞臺一樣的效果呢?所以我才會那樣問喬丹男爵。”

“那你提到把照明換成蠟燭,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發生慘案的儲藏室沒有燈光。破門而入的雷瑟是提著油燈照亮室內。所以,我想知道如果光線從那個角度照射進去,這個手法會不會成功,因此才問喬登男爵。”

“你的意思是,你剛才的說明,全都是不正確的?”我不禁啞然。因為蘭子的推理是那麼符合當時的情況,也很合乎邏輯。修培亞老先生和生島副參事也和我一樣驚訝。

蘭子閉上眼睛,“對呀。如果光線從正面射來,那麼光線就會被鏡子反射,使得鏡中景象和周圍景象出現光差,這樣更容易被看穿。還有,我們也不知道放置鏡子的角度是否正確。因此,就算這個假設並沒有錯,也還不能斷定犯人百分之百是使用這個手法。一定要在銀狼城的儲藏室實際試過一次才行。”

“可是,我們又不知道古城的所在地……”

“是呀。所以,在我們找到那座城堡之前,我會再想想看有沒有其他可能的手法。先別急著放棄。因為不論什麼事,都有無限的可能。”蘭子鼓勵著失望的我們。

3

蘭子偏愛甜食,因此,她各點了兩份蛋糕和冰淇淋當作餐後甜點,只不過現在已各剩下一半。

這間餐廳製作的甜點看起來簡直就像一件藝術品般地精緻又漂亮,所以她會這樣也是理所當然。對餐點心滿意足的她,輕啜了一口苦澀的義式濃縮咖啡後,便問生島副參事:“對了,生島先生。我先前拜託您的事,有沒有什麼訊息?”

之前,我們已經透過家父,向生島副參事轉達我們此次訪法的目的。抵達法國的隔天,也與他曾短暫碰過面,那時,我們直接拜託他幫忙調查法國國內,有無類似德國集體失蹤案這類不尋常的事件。

生島副參事推了一下銀框眼鏡,望向她,“我除了請我的部屬把去年的報紙全部看過一次,也做了很多調查。我已經請他們把剪報冊送到你飯店的房間了,等會兒你可以自己確認一下。不過,老實說,我無法確定這些是不是你想找的事件。一般的命案、傷害案、偷竊案,或是類似示威遊行的政治事件,都有好幾起,但這些好像都和你想找的不一樣。看來,法國應該沒有像德國那種怪異又充滿